话间唇瓣又故意擦过她的耳际,滚热的气息喷洒过来,舒明烟脊背顷刻间僵滞住。 回忆着刚才的对话,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回答有歧义,她心跳蓦地快了些,臊的脸红,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你翻身的时候轻一点。” “哦,我想的也是这种意思。”他声音懒洋洋的,下巴抵在她肩头,“解释的这么着急,莫非哝哝想到了别的意思?” “……” 他肯定是又故意逗她,或者在试探她。 舒明烟有些羞恼,很想把人推开,但知道两人力量悬殊,推一下如果推不开他,没准还像是在打情骂俏。到时候真点了火,这床可禁不住,真得散架。 她咬咬唇,干脆不说话了。 今天刚祭拜过她的父母,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慕俞沉心里也没什么企图。 他就是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希望她把刚才的噩梦尽快忘掉。 她不吭声,慕俞沉就没再过火,脸埋在她发间,不留痕迹地换了话题:“这些年还和小时候一样,晚上一打雷就害怕吗?” 舒明烟摇摇头:“很久没有了。” 两人第二个晚上同床共枕了,她发现聊天能缓解些紧张,便又继续说:“在慕家,我房间里的窗户很隔音,半夜打雷下雨我根本不知道,就不会害怕。如果是在学校,会有室友在,也不会怕。” 慕俞沉看了眼这里的窗户,这房子老旧,隔音效果是不好。再加上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有很多回忆,触景生情,难免夜里胡思乱想。 “那现在呢?”慕俞沉又问。 在舒明烟发出不解的声音时,他长臂揽过她的腰:“我在这里,还怕吗?” 他有力的臂膀将舒明烟圈起来,却没有完全禁锢,给够她自由活动的空间。 舒明烟心里莫名有了安全感,她摇摇头,没有出声。 她突然有些庆幸和慕俞沉领了证。 如果今年还是和往常一样,慕知衍陪她来蔗县。大少爷肯定还是一到蔗县就去玩,让她自己回小镇祭拜。 到时候遇到大雨,她得独自一人住在这间房子里。舒明烟还真不知道,她会怎样度过这台风来袭的漫漫长夜。 又聊了两句,慕俞沉似乎也有点走神了,渐渐不再问她问题。 两人彼此安静着,各怀心事。 过了一会儿,舒明烟感觉有什么东西戳到了她,触感有些陌生。 她起初只顾着愣神,并没在意,只下意识稍微避开一些,但很快那个东西又跟上来了。 落在她耳际的呼吸有些沉,慕俞沉手臂不自觉将她收紧,他身上的肌肤也在迅速升温。 饶是她再迟钝,这会儿也回过味来,舒明烟脸刷地有点热。 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怎么办,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不知过去多久,慕俞沉并没有近一步的动作,只是一直抱着她,鼻端喷出来的气息灼热,每呼吸一下都透着隐忍。 舒明烟保持一个睡姿太久,又绷着一根弦,腿和手臂渐渐麻了,很想稍微翻个身动一下。 起初她还只是想想,后来实在难受,就没忍住真的翻了个身。 她的动作很轻微,但床还是吱呀了一声,惊到了慕俞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