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书!什么伞啊? 朱槿突然叫起来,江望书虽说已经习惯,但到底还是浑身一哆嗦。 一看是朱槿,江望书收起差点就要直接伸出去掐住对方脖子的手,坐起身将书放在身后。 我打算给云尘做把伞。江望书也没回避这个问题,只是没打算让朱槿知道自己在看元龙君的狂热崇拜者写的书。 一听江望书这话,原本还探头探脑想看看江望书在看什么的朱槿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 伞?你打算做成像九星那样的吗?朱槿还算了解江望书,江望书一说伞,他便知道江望书打算制成伞剑。 对。江望书点点头,趁着朱槿不注意,将书收进乾坤袋中。 朱槿自然是瞧见了,但此时他对伞的兴趣更大,倒也没有戳穿江望书。 二人又就着伞剑的材料讨论了大半天,朱槿便离开了。 讨论的结果就是江望书这个执着于用最好的材料给徒弟制作伞剑的师尊,根本没办法从现有的材料中找到符合自己要求的。 只能缓一缓了。 江望书想。 这一缓,便缓到了云尘出关的日子。 冷静一年,想来也是够了。 江望书这么想着,倒也没有让他继续待在里边闭关。 至于云尘,闭关一年出来,倒也沉稳不少,瞧着甚至比从前更能掩藏自己的情绪。 出关头一天,云尘便到江望书的蘅芜居来,一进门便跪下请罪,把自己一年前的行径归为疯癫之举,并承诺日后定然不会再犯。 江望书看了他许久,见他好似真的改过自新了,倒也没打算为难他,只点点头让他先回去休息。 经此一年,江望书也彻底打消撮合二人的念头,决定顺其自然,云尘爱接近谁接近谁,只要不是自己,什么都好说。 江望书不是会一直纠结旧事的人,如今云尘出关,他也有更加重要的事需要操心,倒也没有心思去想一年前那一夜。 先前江望书探过云尘的经脉,发觉其中并未有多少灵力,瞧着不似其他修士一般是以灵力支撑修炼的。 而且,一年前的临渊秘境,江望书亲眼看见天命图中显现的云尘。 什么都没有,仿佛一片虚无。 虽说他不了解天命图,但同类型的法宝他也是见过一些的。 这中类型的法宝有一个特点,只能照出活物。 当然,也不能完全说是活物。 若是冥界之人,便是在那边算是活的,但是到了这样的法宝面前,也是什么都没有。 仿佛虚无。 江望书心中有了猜测,可没有实际的证据,他不可能真的把这个问题摆到云尘的面前去。 本就有过争执,如今若再生事,怕是要师徒离心。 因着这中中道不明的原因,江望书许久都没去见云尘,也许久没有让云尘到蘅芜居来。 不过蘅芜居的禁制,云尘还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所以江望书指点完祁玉回蘅芜居,看见云尘站在树底下,正抬头不知看什么的时候,也没有太过惊讶。 见过师尊。 江望书走路很轻,可云尘还是第一时间发觉江望书回来,转过身也不抬头看他,只低垂着头后退几步,行了个礼,端的是规规矩矩。 看着这样的云尘,江望书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只是有了那样的先例,江望书也一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疏离。 什么事?江望书抬手示意对方不必多礼,便别开眼去,随口一问。 云尘即便是抬起了头,也只是垂着眼不看他,说:徒儿仿佛记得师尊说过教徒儿机关术,可师尊长久不曾提起,想着来问问这话是否已经不作数了。 还有这茬 江望书略一回忆便想起自己当时说过的话,一时有些后悔。 虽说当时说要教他并无不妥,可如今这样的情境再来教导机关术,怕是有些不妥。 若是师尊忘了,大可当此事没发生过。云尘依旧垂着眼。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望书总觉得云尘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总有中云尘是故意这么说,好叫他心软答应下来的错觉。 没有忘,你若是想,每日清晨到蘅芜居来就是了。江望书还是决定应下这件事,左右他身为师尊,没有遮遮掩掩不把手上的本领教给徒弟的理由。 更何况是曾经答应过的事。 是。云尘没有多话,应了一声便直接告退,也不等江望书发话,便先一步离开。 感觉到云尘与自己擦肩而过,江望书还有一瞬的恍惚。 怎么好好的师徒关系发展成今天这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