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人动手是按着皇子年龄的,那想来下一个就是阮闻了。 对,不过这人动手又不像完全照着年龄来。刘五点点头,略有些犹豫地说,不时抬眼看江望书,有些不敢直言。 直说就是,反正都是猜测。江望书摆摆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那两个宗室子一个比三个皇子还要大,一个却是只有十三岁,可比咱们宫里的六皇子还小一些。刘五说着,压低声音说:四皇子想来也与您说了,疯掉的大都是有夺嫡之心的,但哪个十三岁的宗室子却不是自己有这个心,是他父亲颇有野心。 皇帝这一脉都这么多人了,宗室还来掺和,嫌不够乱吗?江望书看着迎面朝自己走来的人,笑着对刘五说。 刘五刚要说话,却也瞧见迎面走来这人,便闭了嘴,后退几步,趁着经过江望书身边的时候说:仙师,这是六皇子。 这六皇子生得尖嘴猴腮,瞧着半点不像是阮闻的兄弟。 江望书瞧见这人第一眼,便有些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抱错了。 听说四皇兄怕得请了位仙师到宫里来,就是你吧?六皇子眯着眼打量江望书,啧啧两声,说:瞧着这张脸倒是不像仙师 你后边的话最好吞回去,我们修士可从来没把皇室放在眼里。突然,一直沉默的云尘打断了他的话。 六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恨,狠狠瞪了云尘一眼,便要继续与江望书说话。 四皇子还等着我们,刘五带路吧。江望书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朝刘五扬了扬下巴。 刘五憋着笑,瞥了六皇子一眼,朝他行礼告退,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江望书二人到阮闻那儿去。 一接近阮闻的住处,远远的便瞧见院门口站了个人。 那人一见江望书便小跑着过来,到了面前才顾及形象,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笑着颔首问好,说:二位仙师可算来了,你们不来,我这心里可是半点不踏实。 我们来了你怕也踏实不了。江望书无意给他太多无用的希望,颔首问过好后便泼了冷水。 阮闻被泼冷水也不恼,只笑着说:不管踏不踏实,江仙师来了,想来这贼人动起手来也要顾虑一二。 你跟多少人说过请了我来?江望书跟着阮闻一块儿进屋去,坐下之后又示意阮闻遣走所有宫女太监,莫要留外人在此。 阮闻自然是照做,屋里没一会便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不过是跟父皇提过,只是这宫里消息一向传得快,便是父皇白日里多吃了一碗饭,晚上阖宫都能知道父皇这日胃口好。阮闻不知江望书问这个做什么,蹙眉思索一会儿,说。 江望书看向阮闻,说:方才进宫遇上了你六弟。 竟是遇上了六弟,这可是个混世魔王!阮闻惊呼,毕了又是叹气,说:他也是个游手好闲的,才十六岁,就跟个小霸王似的,四处欺负人。 我瞧着却不大像真的游手好闲。江望书笑着摇摇头,他有时候看人还是很准的。 好歹是皇子,听到江望书这话,阮闻便知道这个六弟该是没他想的那么简单的。 江仙师既是这么说了,那我也多多留意留意这个六弟。阮闻眼珠子一转,当即便做了决定。 江望书看着他,觉得阮闻与他当初在拍卖会上见到的却川还是有几分不同的。 这也难免,在外边游玩参加拍卖会自然是恣意一些,而在这宫中当皇子,自然是一句话一个动作便要绕七八百个弯去想明白。 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江望书提起皇室近来发生的这事,打算听听阮闻的意见。 阮闻看着就是个有主意的,若非一心想踏入仙门,怕也是能一争储君之位的皇子。 我觉得还是夺嫡惹的祸。阮闻说完,叹了口气,说:从前前头有三个哥哥,我自己也无意皇位,自然从未想过夺嫡一事,如今却是被推到风口浪尖来。 这又是什么说法?江望书心说既然不夺嫡,又怎么会害怕他们呢。 江仙师有所不知,皇家有立嫡立长的规矩,母后娘娘去得早,未能留下一儿半女,父皇又不曾立继后,自然是没有嫡子的。这没有嫡子,便只能立长子,前头三个哥哥没了,我就是长子,他们只能想方设法除掉我,才能让自己变为第一顺位。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江望书点点头,心里叹了一句这皇室真是麻烦。 所以你现在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觉得那人必定回来害你?江望书挑眉,问。 若此人是我的弟弟,自然是如此。阮闻略想了想,点头应道。 江望书皱起眉来,说:你心中有人选了吗?我对你们皇室不熟悉,真找起来是不如你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