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这人从天而降,破窗而入,宛如自己家一般大大咧咧地盘腿而坐,脖子上还挂着一圈难以形容的咒灵。 挺时髦的。虽然他不太想懂。 跟我出去玩吧。小屁孩不就喜欢在外面玩?伏黑甚尔笑得不羁又不屑。 就你这表情还想骗我出去?社会课教科书上写的人*子,都知道带点甜点,笑得温柔,一点一点哄。 你呢,就这就这? 伏黑惠无语。 聪明的伏黑惠沉思片刻,乖巧地回答道:我要学习,下周期末考试。请回吧。 骗谁呢,还学习,叛逆期吗?伏黑甚尔嗤笑,又指指对方和自己,都说了我是你亲爹。你叫伏黑惠吧?我也姓伏黑。 学习=叛逆期吗?伏黑惠沉思。 但伏黑惠还是及时反驳道:草摩夹和草摩由希也不是父子关系,甚至没有血缘关系。 伏黑甚尔:谁啊? 伏黑惠:不知道,津美纪看的漫画。 男人问:那他俩什么关系? 伏黑惠迟疑道:猫和老鼠? 伏黑甚尔狐疑道:猫和老鼠?我记得我看的时候不是这个翻译。 ??不是那个猫和老鼠。 总之,我不可能跟您出去。伏黑惠揉了揉太阳穴,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禅院家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是父子关系吗? 伏黑甚尔一拍膝盖:巧了吗这不是,我以前就是禅院的,你差点也被卖去禅院家不是? 伏黑惠叹了口气:您知道我父亲吗? 都说了我就是! 抛家弃子、花钱如流水、赌.博成.瘾,不是什么好人。至于禅院家,本就是他要把我卖去的。伏黑惠眼里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而把我救下来的就是五条老师。 您一看就是初犯,调研能力不足。伏黑惠从五条悟强行放到他书桌上的小竹篮里拿出一颗糖,放到伏黑甚尔膝盖上,拿走这颗糖,愿您尽快改邪归正。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珠帘在微风里轻摇、碰撞,伏黑甚尔只是安静地看着幺儿,哪怕成长的路并不顺畅,对方的双眸依然是干净的、澄澈的。 确实受过苦,但也还没有经历更多。 和在垃圾桶里长大的自己不一样。他自嘲着笑起。 伏黑甚尔好整以暇地用手撑住下巴,歪头看他:那你现在就面临一个报仇的机会。假设我不躲不逃,小朋友,你要告我什么罪名? 伏黑惠指了指窗户:私闯民宅。 伏黑甚尔大笑着起身,手指勾起糖果:行,那我走了。这次先放过你。 书页晃动,他好笑地跳上窗户:好好学吧。 伏黑惠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倒是走门啊。 伏黑惠这才看到地上的鞋印。 拳头硬了。 伏黑甚尔手指夹着烟,蹲在石阶上看着落日发呆。 改邪归正是不可能的,他早就烂到根儿了。他想。 事到如今,也不是说非要和伏黑惠演一段父子情深,这不适合他们。 要不是因为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被老婆骂了,谁会干这麻烦事儿。 看向指间袅袅的烟,他倏地想起以前的事情。 【甚尔君不准抽烟! 抽一点没事儿。禅院甚尔秀了秀自己的肌肉,笑得没心没肺,毕竟我很壮实。 你再壮,内脏也壮不到哪里去。女子一把夺走男人的烟,戒了!以后有了孩子,还不是要戒。 有孩子为什么要戒?禅院甚尔懒洋洋地伸手就要抢,哎,那是最后一根儿,别浪费了。 女子赶紧避开,随手掐灭,叉腰道:那当然是因为不能让孩子吸二手烟啊!】 伏黑甚尔不自觉地扬起唇角,那根烟终是一口都没抽,直到快烫到手指,他才把烟掐了。 手机响起,又有新的单。他想了想,终是接下,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想她。 丑宝蠕动两下,口齿不清地唤道:妈咪 伏黑甚尔掐了一下丑宝的尾巴:先提醒你,别在惠面前乱叫啊。 丑宝泪眼婆娑地缩了缩尾巴:嘤。 伏黑津美纪打开门,拿着切好的苹果走进来:惠?有客人吗? 伏黑惠还在奋力擦拭地上的鞋印,头也不抬道:没有。 少女困惑地眨眨眼,放下果盘将窗户关上:我刚才分明听到你在说话。那位客人怎么不走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