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树丛中,只眨眼的功夫便将花丛里的两人给拖了出来。 程素清头发散乱,双眼迷离,一双手死死的拽着魏淮的衣襟,而魏淮也是衣衫不整,大汗淋漓,两人被拖出来的时候尚且还未分开。 沈玉珠惊呼了一声。 “哟,这不是程家姐姐吗?她怎么会......” 众人细一瞧,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女人是定国公府的程素清。 皇后双眸微眯,冷声喝道:“还不快将这对狗男女给拖到偏殿去,好生给看管起来!” 余韵尚在,两人竟像是连体婴一般,一时竟也分不开。 口中竟是些浪词艳语。 姜行舟站在窗边,看着程素清两人被抬去了一旁的偏殿,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他掸了掸衣袍,径直出了沁芳亭。 “都是儿臣的错,扰了皇后娘娘赏花的兴致。” 皇后眉头一皱,“你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才将病的这么严重,怎么能起来走动呢,快去亭中歇着,一会儿太医就来了。” 姜行舟拱手道。 “都是些老毛病了,不妨事的,劳皇后娘娘烦心,都是儿臣的不是。” 皇后瞧着他一副恭敬的模样,心中冷笑连连。 哪里有病好的这么快?且病的这么巧的? “既然无事那就最好了,免得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他又要忧心了。” 皇后揉了揉额角,叹了一声。 “原想趁着天气好,邀你们这些年轻的小辈进宫来陪陪本宫,谁成想竟然遇到这样的事,只素清是定国公家的嫡女,轻易也不好处罚,依着本宫看还是得知会皇上一声。” 众人应了是,自觉告退。 皇后又道:“玉珠,你留下!” 姜行舟看了一眼沈玉珠,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女人垂首而立,并无特别的地方。 “你父皇昨儿还说起你呢,你便随着本宫一道去养心殿吧!” 皇后笑着看向了姜行舟。 姜行舟道了是,随着众人一起去了养心殿。 ...... 养心殿中。 景和帝才将喝了药,精神也好了些。御花园里发生的事早已传了进来,他耷拉着眼皮,冷笑一声。 “朕便知道她不安分,借着赏花一事......” 他掩着嘴咳了起来,褚泉替他顺着背,轻声道:“皇上,王爷他已经长大成人,足以独当一面,您还是少操些心,仔细保养龙体才是要紧。” 景和帝面露欣慰之色。 “你这老东西,你懂什么?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更何况他是......” 褚泉将现泡好的茶递了过去。 “皇上龙体康健,对王爷才多有裨益呢!” 景和帝喝了口茶,口中的苦药味淡了些。 “朕......” 话还未说完,外头就来报说是皇后到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原本空荡的殿中,瞬间就热闹了起来,景和帝坐在上首,看着跪在末尾的年轻女子,问道:“这是哪家的姑娘?朕从前怎么没见过?” 沈玉珠收摄了心神,行了跪拜大礼。 “臣女沈玉珠参见皇上,愿皇上龙体康健,怡安百年。” 礼数很是周全。 皇后笑着道:“皇上怎的连她都不认得了?玉珠正是忠肃侯府沈广均的独女,前年皇上封了沈广均光禄大夫,隔日父女二人还特特进宫谢了恩呢。” 景和帝恍然大悟,朗声笑道。 “瞧朕这记性,真是愈发的糊涂了。” 皇后又将沁芳亭一事原原本本的说给景和帝听,末了福身道:“臣妾这些年年岁渐长,精神也愈发短了,难免有顾不到的地方,且这又涉及到定国公的脸面,臣妾不敢擅自做主,还请皇上圣裁。” ...... 程淮平得了消息便急匆匆的赶来宫里面圣。 他这女儿自小是被他给娇惯坏了,竟然敢在皇宫里干出此等不要脸面的事,传出去了他这张老脸还如何在京中立足啊。 他又生气又羞愤,一张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刚进了殿中,便颤颤巍巍的跪下磕头请罪,哭道:“都是微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景和帝神色晦暗不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