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说什么呢?” 宝鸢又道:“她的身份不同,你要克制些,切莫被旁人瞧出端倪来,免得连累了她。秦姑娘与你我有恩,你想回到她身边,我不拦着,只一样千万要珍重自身。” 聂忱点了点头。 “阿姐,你一个人去荆州府我着实有些不放心,等得了空我便去看你,可好?” 宝鸢嗔了他一眼。 都道女生外向,她瞧着男生才外向呢,眼下有了秦姑娘,他几时还记得她这个姐姐了? “姐姐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就是了。” 宝鸢立在小山坡上,看着聂忱骑马离去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到人影了,才回了马车。 “继续赶路吧!” 无论姜行舟会不会找她,会不会生气,她都要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她抬手轻轻的在小腹上摩挲了几下,神色格外的温柔。 “你乖些,娘亲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娘亲的。” ...... 同宝鸢风餐露宿赶路的辛苦比起来,在京中的姜行舟也不遑多让,自打大火那一夜他被曹旭打晕后睡了会儿,这一连好几日都未合眼了。 男人的眼下一圈乌黑,可精神却好。 “可找到静静了?” 周栋摇了摇头,这几日他们差不多将整个京城都找遍了,还贴了悬赏,竟连一根毛都没找到,仿佛静静压根就没在京城里待过一样。 “好!” 姜行舟大喝了一声,这一声中气十足,听起来格外的有威势。 曹旭和周栋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浓浓的担忧。 宝鸢姑娘去了,他家王爷伤心过度,莫不是疯魔了吧? 姜行舟起身往外走去。 两人吓的忙跟了上去,“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太子府。” 男人身高腿长,步子也大,不过眨眼的功夫已走远了,周栋一阵头疼,前两日他家王爷夜闯太子府那可是挨了皇上好一通训斥,这会子又去? 他看了曹旭一眼,两人紧走几步,将姜行舟给拦下了。 姜行舟见两人神色有异,便道:“你们放心,本王不是去闹的。只是有些话要问问太子妃罢了。” 这一回可是正正经经的递了拜帖入的太子府。 秦婉见了他,眉头微动。 不过几日未见,男人竟憔悴了好些,胡子拉碴的竟不似往日里矜贵的王爷了。 “聂忱呢?” 姜行舟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婉知道宝鸢逃走心切,一切计划的不够周祥,这两日她也思量了许多,知道姜行舟早晚会来过问,便道:“他替我办事去了,十六叔,找他有事?” 姜行舟大步走到她的跟前,吓的一旁的奴婢和侍卫都紧张了起来。 只男人倒不似上次来的时候那么激动,只软声道:“本王知道她在京中毫无根基,若无人相帮定走不远的。”他拱了拱手,“还请明白告知。” 秦婉神色淡然,自顾的喝了口茶。 “我只与她见过数面,谈不上多深的交情,更犯不着为了她儿得罪了十六叔。十六叔是个明白人,怎的到了自己个身上却又看不清楚了呢?” 姜行舟定定的看住了她。 “你既说聂忱替你办事去了,那好你告诉本王他去了何地?何时回来?” “这是我的私事,十六叔难道也要过问?” 秦婉冲着他笑了笑。 姜行舟见在秦婉这儿问不出什么,便又去了忠肃侯府。 这可把沈广均给吓坏了。 “本王给你两条路,一是你老实交代事情缘由,二是本王即刻把你送去顺天府,让崔柏青好好查一查。只事情闹大了,你们忠肃侯府的脸面是要还是不要,端看你如何选择了?” 沈玉珠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 这便是她看上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贱人要质问堂堂忠肃侯。 只她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便道:“我是派人去小院里盯梢,可火却不是我放的。我与冯效的婚事已定,可他前些日子却找了落胎的医婆去了小院,还是深更半夜行的事,我作为他未过门的妻子,想要弄清楚有错吗?” 姜行舟见她神色不似作假,且跟周栋他们调查得来的并无出入。 医婆? 落胎? 是谁有孕了呢? 姜行舟心里乱糟糟的,喜忧参杂,苦甜并有,只事情到了这一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