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雷声乍起,闪电劈破苍穹,山间狂风夹着豆大的雨点从四面八方席卷,胡乱打在两人身上。 “哥哥...”天地无垠,荒山孤立,雨点打在眉间,酸涩渗透全身,赵映雪鼻尖发酸,眼圈通红,心软成了一汪水。 眼前这个人,总会在她想他念他需要他之时,及时出现在她目光及处,仿佛不论她迷失在何方,他总会寻到她,与她相依! 他唤她的的声音,一如含着无上真谛与慈悲的清净梵音! 那些埋伏至今、千皴万染、似懂非懂的情愫,皆被这道梵音所激发,赵映雪只觉脑中一空,不由自主地贴进他怀里拱了拱。 菩提九问,既可鉴性,亦可正心,那她又何必自欺欺人... “哥哥!”赵映雪紧紧地搂住玄渡的脖子,似是抱着一个阔别已久的人,也像是将她的整个世界都抱在了怀中。 “怎么了?”玄渡眉头一皱,眼中流露一丝惊讶,他从未听过她用这样温柔软绵的嗓音叫唤自己。 她头一次如此亲昵依赖、主动情切,简直与平日判若两人,过去的那些若即若离、冷嘲热讽仿佛全然都不存在了! 想起以往每逢让她亲亲抱抱自己,都弄得她就跟敌阵前慷慨赴死似的,光是为她一个吻,都不知每回得挨她几多训斥。 玄渡顿了顿,短促地低声一笑,“一刻不见,妹妹便待我这样柔顺...我只怕是要自作多情,错会妹妹的意了。“ “难道妹妹是不恼了么?”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伸手痴缠地抚着她耳侧微湿的发鬓,“抑或是哪儿受伤了不成?” 赵映雪却并不回答,她摇了摇头,更加用力地抱住他,轻声道,“见到你,我心里真欢喜。” “可你为什么还要来?”她抿了抿嘴,欲哭未哭,可怜兮兮道,“我昨日那样、那样待你...你找了我多久?就不怪我吗?” “哪这样多胡思乱想?”玄渡嗤笑一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微不可闻道,“我已多次任你辱骂驱赶,这次又有什么不同?” “......”呼吸轻轻一屏,眼泪再度夺眶而出,落在嘴里的苦涩,赵映雪已分不清楚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天昏地暗,风声回旋,大雨横亘在二人目光之间,她一时心乱如麻,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先进去避一避,衣裳都湿了。” 玄渡下巴贴近她耳边一叹,一把将她抱起,雨水与轻佻的风流、缠绵的情意紧紧融在一处,顺着他含笑的嘴角缓缓流淌。 “妹妹无需多虑,哥哥绝不会与你翻旧账,出家人从不打谎...我永远只会让着你、哄着你,谁教我是这样喜欢你呢?” “.......”赵映雪一时无言,心道这人现在倒是总算知道自己是个出家人了么! 玄渡冒着大雨往里走了几步,回到仅容遮身的破庙,举目打量了四周一圈,将她在铺着干草的碎石板上放落。 “虽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