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纪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黄粱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把神婆拉来的,那神婆大半夜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呢? 胡辛提议:“我们先去搜查一下黄粱的家吧,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丢铁锹,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了。” 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他们把墓碑周围的情况都拍了下来,发在匿名群里留证,然后一道下了山。 大家去到了黄粱家里,这是个典型单身汉的家,只有一个小房间,屋子里甚至都不是水泥地。 在外面的墙上,闻纪年注意到了有个刻度尺,是用来给小孩子量身高的。 他问贾柏言道:“你有孩子?” 贾柏言说:“曾经以前有一个,后来被人贩子拐跑了,老婆也疯了。” 胡辛伸手摸了摸刻度尺,“看样子这孩子还没来得及长高,就被拐走了。” 他们里里外外搜了黄粱的家,都没有找到那把铁锹。 贾柏言抓了抓头发,只得认栽,“不会真的是我酒后行凶吧?但我丝毫不记得自己绑了她,就算是我,我也没办法给你们提供下一步线索。” 木绪儒说:“大家投票吧,只有找到绑匪,才能救出神婆,从而探索下一个案件。” 大家都指向了贾柏言,闻纪年犹豫了一下,也投给了他,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木绪儒道:“答错了,不是他绑架了神婆。” “啊?可这铁锹不是他的吗?” “会不会有人拿他的铁锹砸伤了神婆?他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该说不说,神婆真是高危职业,全村的人都想害她。” 【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妈,神婆是高危职业。】 【啊啊啊,所以到底是谁,不是黄粱还能是谁?东家?东家婆娘?除了他们就没有嫌疑人了吧。】 【安啦安啦,第一天的线索都很有误导性,绝对不可能让他们一次就猜对的。】 【我觉得这个黄粱的往事,可能会是引出下一案的关键。】 * 晚上,众人回到了住处。 按照村里的规定,十点后是不能出门的。 他们洗漱完后还要直播,于是几个人在楼下客厅打起了扑克。 仲星燃、闻纪年和杜康、贾柏言住在二楼,四人共用一个卫生间。 仲星燃卸完妆后发现忘记拿衣服了,把毛巾往脖子上一绕,推开门准备回屋拿。 门推开的时候,他看见了正欲进房间的杜康。 他们几个的房间都挨得很近,杜康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眼底冷冰冰的。 仲星燃碍于有摄像头在,憋了一天没膈应他,此时终于忍不住了。 他故意提高音量喊道:“老婆,帮我拿一下换洗的衣服。” 杜康猛地回过头,仲星燃懒得去看他的眼神,嘚瑟地在原地等待。 房间里传来闻纪年细碎的声音,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过来。 在看见杜康僵硬的脸色的后,他的脚步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走到仲星燃面前,把衣服扔在他怀里。 真的好幼稚,这个人。 仲星燃靠在门口说:“一起洗吗,老婆?” 闻纪年笑着骂他,“快滚进去洗。” 仲星燃在情敌面前被骂得浑身舒坦,哼哼唧唧地瞪了眼杜康,拿着衣服关上门洗澡。 闻纪年冲杜康点了下头,转身想回房。 杜康叫住他道:“等等,能跟你谈谈吗?” 闻纪年礼貌地说:“现在恐怕不方便,一会儿还要下楼直播。” 杜康的表情有些苦涩,他抿了抿嘴,“我不是说现在,你什么时候有空都行,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看见闻纪年淡漠的样子,他有补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大可不必避我如蛇蝎。你忘了高三那年,你被高利贷追,还是我拉着你躲起来的吗?” 闻纪年的脸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杜康笑了笑,“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毕竟连仲星燃都不知道这件事。你要知道,我对你从来没有恶意,你难道连一点多余的时间都不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