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介意就地就霍霍了你。” 被戳中心事还好说,又听少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些污污言词,小姑娘早已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少年对她的神情变化视若无睹,鼻息里充斥着浓浓的胭脂水粉味,他皱了下眉,放开她。 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这是最后一次,若再过来纠缠,休怪我不怜香惜玉,真对你不客气!” 小姑娘一骨碌从稻草堆里爬起来,明明心底已经被惹得心乱如麻,砰砰直跳,面上却还故作淡定,呵呵一笑:“看谁对谁不客气,我们走着瞧。” 小姑娘假装从容,却还是掩盖不了狼狈的走后,少年就只这以后的日子肯定不消停了,不过至少还能再消停几天。 于是,少年便想着过完这几天消停日子,就“搬家”,远离这个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可以安生的地方,远离那个死缠烂打的小姑娘。 谁曾想,第二天一早,少年还在梦乡中,小姑娘就浩浩荡荡的带了一群拿着家伙的人找上门来。 那群人不是来算账,也不是来干架,而是来修破庙。 在少年吹胡子瞪眼的目光下,在小姑娘颐指气使的指挥下,一群人将破破烂烂的破庙焕然一新,要桌有桌,要床有床,堪比客栈里的顶级厢房。 顶级厢房自然少不了看家的,看在少年气得头顶都要冒烟的份上,小姑娘很是贴心的给他添了一把火,配了几十个精武壮士看家。 几十个精武壮士表面是看家,撑场面,实则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那之后,少年的日子可谓是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得比大爷还大爷。 总之,他受不了什么,她偏偏就跟他唱反调,反其道而行。 可想而知,一向习惯自在逍遥的少年,面对这样的日子,可谓是过得“生不如死”,好好的一个人都要被这样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富贵生活搞疯了。 最后的最后,少年似是真受不了了,终于向小姑娘妥协,求放过。 他的妥协,让小姑娘终于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但要她放过他,明显不可能,又或者可以说是,她已然深陷其中,不被他放过。 在少年气势低弱的妥协和告饶下,小姑娘恩泽再造的遣散了那些看家的,伺候的,最后只留自己与少年同住一屋檐。 对此,少年不仅有意见,还很嫌弃:“你一个未出阁的富贵女子,同我一个自在散人同住一屋檐,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 “你的脸我不管,反正本姑娘我就不要脸了。”小姑娘挽住少年的手臂不放:“一开始我只以为对你是一朝一夕,现在我只想和你从心动到古稀,你休想再甩开我。” 不知是被小姑娘说动了,还是冥冥中他已习惯了她的纠缠,少年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苦笑道:“傻姑娘,我不值得……” 处在幸福当中的小姑娘丝毫听不出少年话里有话,她不以为然:“在别人眼里你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在我眼里,你是谁也比不上的。” 之后,两人过起了柴米油盐,原滋原味的普通人生活。 生活虽平淡如此,但生在富贵人家,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却丝毫不觉得厌倦和嫌弃,反而还过得十分充实幸福。 只可惜好景不长。 有一日,小姑娘家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她不得不被召回家。 待家中事情平息,已是半个月后。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可况是整整半个月?家里事情解决后,小姑娘就迫不及待的回往她和少年生活的小家。 但是,当小姑娘怀揣着浓浓的思君心情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片被夷为平地的废墟。 不愿相信眼前的废墟就是他们的家,小姑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她掉头就跑。 然而,小姑娘兜兜转转找了好几圈,到最后总是能回到这片令她不敢面对,不愿相信的废墟。 他们生活了近一年的家,没了,那个她思念的少年也不见了,之前种种幸福过往,好像做梦一样,梦醒之后,一切都化为虚无。 天下着滂沱大雨,簌簌的雨滴打在那片废墟上,狠狠的敲击着小姑娘已经跌落到谷底的心,站在废墟前的她,亦泪如雨下。 那一天,是小姑娘自懂事以来,第一次流泪,也最流得最多的一次。 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在废墟中待了三天,最后昏迷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