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像是怨妇在抱怨夜不归家的丈夫。 慕梓灵默默磕她的瓜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有故事,乐天那厮一定有故事,等他回来得好好问问。 那一日,与他随行的那姑娘的背影…… 有小狐狸作陪,欧阳飞宇吃着菜,津津乐道,忽然问:“话说你们家祈王呢?都几天不见人了,不会也上哪儿鬼混去了吧。” 慕梓灵鄙视的白眼赏给他:“你知道什么动物的嘴吐不出象牙来吗?” 狗嘴。 欧阳飞宇好气:“我不是狗。” “没说你是。”慕梓灵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毕竟狗吃饭的时候还知道闭上嘴。” 他连狗都不如,是这个意思吗?欧阳飞宇好气好气:“小狐狸,你!你……”这嘴是啐毒了吧,真是怼死人不偿命。 亥时时分,四周三三两两的食客早已褪去,就只剩慕梓灵他们一桌。 亥时本也是悦来客打烊的时间,但因为他们一桌是店里的大主顾,就有了特别的优待。 亥时一刻,昨夜一夜未归的乐天终于回来了。 他一身泥泞,很是狼狈,背上背的不是采药的竹篓,而是个姑娘。 姑娘也是一身狼狈,身上有泥也有伤,趴在乐天背上不省人事。 “歆姐!”一个正在打扫的伙计认出了那姑娘,他跑过去:“歆姐这是怎么了?” 昏睡的姑娘正是老板娘苏歆。 慕梓灵见状,连忙起身过去:“乐天,怎么回事?” “过后再说。”乐天将苏莘放下来让伙计扶着,他人有些有气无力:“苏姑娘中毒了,蛇咬的,之前我已经给她敷了药草,但毒渗太深,药草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慕梓灵会意,她看了一眼苏莘被蛇咬的伤口,又看向累得站都站不稳的乐天:“这里交给我了,你先去洗洗。” 乐天不放心。 星辰系统已经检测出来了,蛇毒的毒性虽强,但也并非不好解。 慕梓灵先给苏莘喂了一粒抑毒丹药,然后她看向乐天,眼里有兴味:“你不是说去采药吗?怎么采了个姑娘回来?” 乐天:“……” 这丫头还会打趣他,就知道这蛇毒对她来说可能是小儿科。 乐天有时脸皮也挺薄的,比如这个时候。 “就、就路上偶遇的。”素来出口成章的他,结巴了。 一旁的伙计纳闷了:“先生,您不是跟我们歆姐去茶园采茶了吗?怎么会——” 拆穿什么的,也就一瞬间的事。 乐天恼羞成怒:“你这伙计!谁让你多话的?” 伙计好无辜。 “原来如此啊。”慕梓灵笑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要不放心,怎么着也得把自己拾掇干净了再来照顾人吧?” “不要瞎说。”乐天脸都红了,好在脸上有泥糊着,心虚脸不虚,他还在强词夺理:“真是路上碰到的。” 慕梓灵正在给苏莘处理伤口,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丫头的眼跟透.视的一样,乐天整个人都发虚了:“你弄吧,我去洗洗。” 他逃也似的,半摔半跌地上了楼。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