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的脸,阿真的烂了! 拉开袋子的那一刻,高朗差点吐了。 那就像是她原本的脸上,戴上了一张面具。一张血红色的鬼面具!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知道,这是诅咒!来自棺椁的诅咒! 气氛,从悲伤变得诡异。除了郑西麒,所有的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惴惴不安。 即使是道长这样的人,这一刻,也不淡定了! “这脸是怎么了?为啥会这样?从医院拉走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郑西麒忍不住抱怨起来,“这殡仪馆是怎么回事?这也太不尊重人了!我们等了这么久,不是为了看到亲人朋友变成这样的!” “不行!不行!这事儿我的打电话去殡仪馆反应!”他暴躁地走来走去,用怒气掩饰心慌。末了,干脆掏出手机,说:“殡仪馆今天必须给个说法!这事情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说着,他就开始上网查殡仪馆的电话号码。 六叔看他这样,终于忍不住走上去,一把摁住了他的手机。 “别打了,这不关殡仪馆什么事!”六叔瞧着他,一脸凝重。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殡仪馆,那难不成……是您给弄的?!”郑西麒的脑回路,总是那样感人。 这话说得六叔忍不住要翻他十七八个白眼。 “我弄这个干什么?”六叔哭笑不得,脸自己原本要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六叔,”就在这时,高朗却开了口,“六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领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六叔点了点头,顿了好久才接着说:“这事情,和殡仪馆没有关系,她这些伤,我瞧过了,都是由内而外泛上来的。” “由内而外?”高朗和郑西麒听了,同一时间再次望向柳月。 此刻她的脸,真的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但细看那些伤口,又的确都是内部烂得比外部更严重! “这是为什么?”高朗仔细瞧了一会儿,才问。 “其实,一个人如果死于意外,那么她濒死那一刻受的伤,有时候不会马上显现出来,而是会等上一段时间才浮出表面。”六叔尽量从专业角度解释这件事。 “我知道,你说的那是尸斑,可我看这……这并不像是尸斑!”高朗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想要忽悠他,可不容易! “你小子,见过多少尸斑?”六叔闻言,抬头看他。 “我只是爱读书罢了,”高朗听了这话,连忙澄清,“《洗冤录》里说过,验伤,须用手指,按其青红处,是伤坚硬,指一起仍然青红,便是真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