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这两份感情,都带着巨大的遗憾。 “我没法面对她,如果我当初没有爱上林溪,那么她就不会死。而我大哥也许就不会羞愤自裁,文鸢也不会苦守一生,我们四个人的悲剧,是我一手造成的!不该爱的时候爱了,不该撤退的时候,又撤退了,是我该死……” 柳坤终于说了掏心窝子的话,对于沈文鸢,他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她越是坚贞守节,他就越是感觉自己对不起她,仿佛这段感情里,是他始乱在先,又是他终弃在后,害苦了这女人一辈子! “二爷,一切都还来得及,莫要等到连大少奶奶都失去了,再去追悔莫及!那时候,可就真得来不及了!”六叔语重心长,他突然联想到自己,才顿时觉得自己当初也蠢得可笑! 这两个男人,在油菜花地里,哭哭笑笑,交心了有近一个小时,才一起往回走。 等回到村里,中午的豆腐饭,已经备齐了,只等着他们俩一到,便开了桌。 因是落葬饭,菜色倒比前一天晚上的清淡许多,都是些素菜豆腐,鱼虾也都是清蒸的,连一个红烧的菜色都没有上桌,看着寡淡极了。 不过酒还是照喝,柳坤这时倒像是了了一桩大心事,张罗的时候,远比前一天夜里开怀得体。 席间大少奶奶吃了没多久,就推说身体不适,早早地辞了众人,先回了屋里。 高朗他们冷眼瞧着,都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在那里猜测,昨天夜里,坤叔和大少奶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故事! 郑西麒觉得他们是睡了,阿杰则觉得不是,而高朗呢,则摇摆不定。 三个人猜来猜去,饭吃完了,也没把这问题琢磨明白,还干脆立了赌约,说一会儿回去的路上,要捉着坤叔问个明白。至于彩头,则是输的人要给赢的人洗十天臭袜子! 这帮人,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 要不说,男人到什么年纪,他心里照样还住了个孩子呢! 那么,大少奶奶究竟干啥去了呢?其实却不难猜。她的早退,可不是因为身体不好,她呀,是去给柳坤收拾行李去了! 她最了解他的性子,知道这酒席一散,他肯定立马要走,因此早早地就辞了众人,悄悄折返,去给他收拾东西了。 他的里衣,他的衬衫、西裤,他的刮胡刀、他的…… 一样一样,事无巨细,就像一个妻子,在为即将远行的丈夫打点,宁肯多拿,也生怕遗漏。 “里衣、袜子、帕子……”沈文鸢将一切装进箱子,然后又坐在床|沿上细细地查了一遍。 她正专心做事,突然感觉到肩头一沉,便听见柳坤的声音在她背后响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到这里来了。”他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醉意,却让她的心头不由一惊! 好在,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便走到床|边,一下子仰躺在了枕头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