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这神神叨叨,一惊一乍的。” 道长不是社|会人,对于王二麻子这种叙事方式颇为不屑。 “别急啊,道长大哥!”王二麻子一向自来熟,瞧着他便是嬉皮笑脸,“我这不正说这件事儿呢吗?” “那你最好快一点。我还有别的事要做。”道长白了他一眼。 “知道知道。”王二麻子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我和柳二两个人的身手你应当是知道的。原本跑到下头去,就是为了探宝。这这别的我不敢吹牛,就倒斗,我和柳二绝对是专业的。可没成想这回却在下头里栽了跟头……” 说着,王二麻子便讲起了当天与柳二爷在荒山上倒斗的经历。 却说那天,他们两人请了那老乡做向导。三人一块上了山,可要进洞口的时候,那老乡却说什么也不肯下去了。 起初他们以为他是想要加价。谁知他们加了几次价钱,他还是拒绝的很坚决。 这倒叫他们警觉起来。于是,便抓着他开始询问原因。谁知,几番盘问,那老乡却始终不肯松口,还表现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既然他这么害怕,那就说明下头肯定有东西。那你们还下去干什么?”道长听了便问。 “谁说不是呢?”王二麻子,闻言使劲点头。紧接着便说:“我也是这么劝姓柳的,可人家非是不听啊!他说这都是这帮子农民,没有见识,说咱们下去以后情况肯定不一样。我这被他一忽悠,不就脑袋一热,跟着他一块儿下去了吗?” “然后呢?”道长一边问,一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他在计算此刻烛龙的位置。 王二麻子看见他这样,只当他是不耐烦了,于是连忙伸手扒着他说:“这地下的构造和我们从前看见的那些大墓一点都不一样。那墓室门上的东西……” “墓门上怎么了?”道长问。 “墓门上刻了两个人!”王二麻子说。 “这门上刻了人有什么奇怪的?那不就是门神吗?”道长对他这种叙事方式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坐在这里听他说这些废话。 “不是门神。我又不傻!”王二麻子见他这么说,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是什么?”道长站起身,再次掏出手机,对着他晃了晃说:“我还有事,只能再给你两分钟,你要是讲不清楚就别讲了。” “是倪曼!是高朗的老婆倪曼!”王二麻子见状脱口嚷道。 “你说什么?你说谁?”这下轮到道长震惊了。 “是倪曼!我确定,我见过她,绝不会弄错!旁边那个男的我不认识。反正不是高朗!”王二麻子说道。 “也许只是人有相似。”道长安慰自己。 “那也太像了。”王二麻子摇头,他说:“那石门上的人就像是活的一样。我们往哪儿走,那眼珠子就好像能跟着我们去,始终都死死地盯着咱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烛龙也已经赶到了医院。 田伯光算是彻底缓过来了。他带着他直接上了产科,到了倪曼的床前。 而这时候,倪曼仍在昏迷之中。烛龙观她眉心,发觉她印堂之中隐约出现了一道和陆楷风一模一样的黑线。 这是魔气浸染的标志,说明这魔气渐深,已经深入脏腑。 “她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烛龙忧心忡忡的问。 “你走后没多久就变成这样了。”田伯光说着突然想起,自己在急救室门外做的那个梦,于是一把拽住他,说:“高朗,我感觉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烛龙有些意外。他原以为田伯光是不可能有所察觉的。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冥冥之中,有一股能量,在影响着她,阿朗,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医学的范畴。要想救她,恐怕只能靠你自己。”田伯光正色说道。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烛龙问。 “我什么也不知道。”田伯光摇了摇头,但接着却说:“有东西缠上她了。我以前就听说过,孕妇特别容易招阴,因为这个世界上有|鬼童子。他们会抢着投胎。” “你也信这些?”烛龙笑了起来。 “年轻时候不信。现在信了。”田伯光也笑了笑说:“快去找你六叔吧。他老人家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 田伯光这话要是放在以前,那绝对是百分之一百的正确。可现在烛龙听了他这话,却不免有些唏嘘。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件事,于是只伸手拍了拍他,说了声“好”。 “阿朗!”谁知他这话才说罢,身后就响起了道长的声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