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娣出现在易县医院的时候,刚好赶上探视时间。 大概是因为王河英的病情特殊,她被单独安排在一个病房里。 “一、二、三、四、五…… ”高良娣一推门进去就看见王河英的头重重的砸在病床的铁杆子上,一下又一下自己还数着数。 她旁若无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高良娣的出现。 短短数日未见,她与上次见面已是天差地别,看起来精神状态极差,一张脸蜡黄得可怕,眉心更隐隐透出黑气,已是生气渐消,死气渐长,一脚踏阴|阳之相。 “你的符呢?”高良娣走到她床前问道。 然而她却好像根本听不见一样,仍旧只是喃喃自语,不知道在数些什么。 “你在数什么?”高良娣往四下张望了一番,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 一、二、三、四、五…… ” 王河英神情呆滞,目光涣散,依旧不停的撞击着床头的铁杆子。 高良娣见她如此,知道在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于是只从兜里掏出一道护身符来,套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说:“你可千万撑住,我们一定想办法救你。”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精舍,她发现母亲已经出关,正坐在门口喝茶。 “您出关了?!”高良娣一看到母亲顿时高兴起来,忙问:“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你去医院啦?”红姑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一开口便问:“那小姑娘现在怎么样?神智还清楚吗?” “不大清楚,和她说话也没有反应。”高良娣回答。 “这也是她的命。谁能想到护身符竟也保不住她。”红姑长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你跟我来。” 于是便招呼着女儿一同回了家里,上了二楼,进了那间密室。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你在山上不顺利吗?为什么会……”高良娣心里此时也是满腹疑问。 她见母亲终于出关了,忙把自己心中的疑问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那些个畜生,这些年功力见长。心思也不像之前那样单纯,我看他们是另有所图。”红姑长叹了口气,道:“他们显然已经不甘心只留在荒山上了。” “妈,这是什么意思?”高良娣闻言惊诧。 “他们原先有主,后来主子弃他们而去,他们变成了无主之物。原先接触都像是未开化的样子。可近两年来做法似乎越发具有野心和目的性。要么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要么就是他们进化了。” 红姑的话并不好懂。但高良娣还是听出了些眉目,于是问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呢?不甘心留在荒山又是什么意思?要下山来吗?” “如果只是下山,恐怕也没这么棘手了。”红姑摇了摇头说:“到底是日本人一手带出来的。骨子里的性情竟也与他们无甚差别。得陇望蜀,野心勃勃,竟还想着与人融合,生下有他们血脉的人,当真是五毒心!” “生下那样的人,要做什么?”高良娣觉得不寒而栗,一个可怕的念头渐渐在她心头浮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