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陆楷风去“前朝处理的事”。 在亭子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异样。所谓前来通报的手下,只不过是他随意捏造出来的工具人。 原本在计划中,他是要安安心心在亭子里与倪曼赏月的。但因为高朗的出现,他不得不略作休整,设计了这样一段! 此刻,趁着高朗与那几个铁桶大战,他倒是惬意地与倪曼温存,两人按照原计划仍旧耳鬓厮|磨,花前月下一直到深夜,才歇下。 可怜高朗一人与一群工具人相抗,虽然不至于吃什么大亏,但到底还是被拖了许久,直到天色大亮,才勉强拜托了那群没有感情的攻击机器。 当然,倒不是因为工具人的法力太高,而是因为画中世界,时间过得飞快,一切都跟着陆楷风的心境去走。 陆楷风想让它快,就快,想让它慢,就慢。甚至想让它停止,它也可以即刻停下! “一定要快些找到小曼,这个陆楷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脱身之后,高朗见天上日头居然已经这么高了,登时明白了这个阵法地厉害! 再说此时,倪曼坐在屋中看书,忽然便听见一阵铃声,引得她不由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望了窗外一眼。 冥冥之中,她感觉这铃声有些不同寻常。她依稀记得,这铃声,应当是道家的法器。 窗外春色正浓,暖风吹来花香,燕子在梁间飞过,一切美得像世外桃源。 “娅儿,怎么了?”她瞧着窗外正出神,陆楷风就拿了条丝质的披肩,轻轻盖到了她身上! “窗口风大,仔细了着凉。”他温言软语,体贴极了。 而她,一晃已经有了身孕了,肚子渐渐显怀,动作迟缓起来。 “哪有那么娇贵?这样的天气,不会着凉的。”倪曼笑了笑,将手边的绣品递了过去,说:“你看看这个,给孩子做个肚|兜可好?” “怎么不好好躺着?去费这个神做什么?肚|兜可以叫绣娘们做!”他一边给她倒水,一边抱怨,怪她累着了自己。 “老这么躺着,谁受得了啊?更何况,这个不一样,我哪里放心交给别人去做?”倪曼说道。 “也罢,你做一会儿就休息一会,别累着,”陆楷风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方帕子,展开来说道:“我给你带了些酸果子来,你犯困时吃一吃,可提神了!”他笑着伸手过去,满脸的柔情。 “这酸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东西?”倪曼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无奈地笑了。 “岂有这样的道理?吃食还分什么男人吃的、女人吃的?那我幼年时,在我母妃的肚子里,吃的哪一样不是女人吃的?”陆楷风闻言不满地蹙眉。 倪曼见他似乎有些不悦,正欲开口把话圆回来,谁知耳畔再次响起了铃声。 那铃声有短有长,像极了他们从前玩过的一种类似摩斯密码的东西。铃声一响,倪曼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了去 。 这声音太熟悉。她在脑海中不断搜寻,想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可无奈却总像是隔着什么,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这种感觉让他的脸色不大好看。 “你怎么了?”陆楷风见她突然不理自己,以为是自己刚才把话说得重了,于是忙微微倾身,拉了拉她的袖子。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倪曼闻言回神,紧张地问了一句。 “声音?!什么声音?”陆楷风也立即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才说:“这哪有什么声音!” “这外头分明就……”倪曼闻言更觉得不可思议,他抬手指着窗外,话说了一半却又停下了。 “好啦,你就是太累了,听我的话,别在这里干坐着了,回房去,我抱你睡一会儿,好不好?”陆楷风说着,不再给她谈论铃声地机会,上去就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内殿走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