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点进去,陈饶立马又发了一条。 “是沈长风。” 季念心头狠狠一震,阵阵凉意从后背飘来,坐起身,蹙紧眉,打字回他:“你确定吗?” 陈饶:“已经确定了,就是沈长风,而且两个人通话了足足有五分钟,当时带程然回来的民警也说,程然当时特意去边上打了个电话,因为我们当时也没有拿到那个他跟嫌疑人有关联的监控,所以只是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带他回去,所以就没有拦着。” 季念:“你把案发当天到现在沈长风的行踪去向发给我,辛苦了。” 陈饶:“好嘞,你等一下啊。” 竟然是沈长风? 季念那起床边的水喝了一口,抱着腿怎么也想不通。 难道真的是沈长风让程然指认她的? 如果不是,那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有交集?为什么程然最后一个电话是给沈长风打的? 那五分钟的通话时间根本解释不通! 季念烦躁极了,想起沈长风今天白天还在跟她聊天,她就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心底正成一团乱麻,听到门口的动静倏忽抬头,目光被吸引过去。 男人穿着敞口衣领的灰色浴袍,水滴顺着脖颈白皙的肌肤往下滑,没入衣领里,隐约可以看到男人肌肉的纹理,他舔着口腔壁,表情有些漫不经心。 季念咽了咽口水,默念了一句:食色性也,食色性也。 她低头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发什么呆呢?”林野把她身边的半半放到床下,坐在了她身边。 季念往边上挪了挪,盯着他的脸话都说不直了,“你你你,穿这个怎么睡啊?” 林野低头看了眼,明显愣了一下,说了句“忘了”又下了床,去柜子里拿了套衣服走出了卧室。 季念平复着心跳,把手边的水一饮而尽,压着那股子莫名的躁气。 陈饶又发来信息:“查出来,辛曲出事那天的白天,他就已经离开泠川了,而且去的也是甘肃省敦煌市。” 林野回来的时候已经换成了季念常见的白衬衫黑五分裤。 他再次在她的身边坐下来。 季念正抱着手机,咬着手指甲,整个人呆呆的。 林野拿开她的手,蹙着眉:“什么时候有咬手指甲的习惯了?” 季念回神,看着自己手上的口水,抽了张纸默默地擦了擦。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林野的手掌抚上她细嫩的脖颈。 “你还记得沈长风吗?”季念靠在床头,扭头看着他。 林野:“记得。” “我当时在案发现场的时候碰到的程然,他表现出不知道辛曲死了的样子,而且有些失神,不像是骗人,我们先假设他没有骗人,他在被我们带到警局前给别人打了个电话,紧接着去了警局就什么都不说,最后还指认我是幕后主使。” “那个人是沈长风?”林野一语见地。 季念微愣一秒,兴奋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问了。”林野哭笑不得。 季念说:“陈饶查出来了,程然就是跟沈长风打的电话,而且他昨天还给我发消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