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他,心中惊了一跳。待再看,却什么也没有,刚才看到的像是幻觉。 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连跑带走地离开此处,等追上同伴才稍微松了口气。 “快走,快走!” 他拉着同伴快步往山下跑,被对方责怪也不敢多作解释。 “干嘛啊!你差点把我摔着,慢点,危险!” “快走,下去再跟你说!” 另一边,在山上等樊飞源等人上来的两名员工坐在石块上,面面相觑。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一个人说。 另一个人看看天,皱着脸道:“要下雨了?经理和他朋友怎么还不上来,好冷啊,手机也没信号,联系不上他们,咱们要不先下去吧?” “我,我刚才看到那边有几个人死死盯着我们,一转头就不见了……” “你别瞎说!” “我没有!不管了,我们先回去吧,留在这里也没用,不如先回去打急救电话。” “行吧,反正你别吓我啊,我没看到有什么人……” 另一人嘴里嘀咕着不相信,却忍不住去拉同伴的手,两人互相握紧对方冰凉冰凉的手,对视一眼,转身就快步往山下跑。 雾虬山一时间只剩古怪的风声,虫鸣鸟叫半点听不着。 蝴蝶谷深处,待在正殿的樊飞源和云浮生只觉得有点阴冷,阴气突然充足了许多,反倒没有别的感受。 正殿里有阵法保护,所以他们还没有雾虬山的游客感受强烈。 隐隐听到沉鸢的喊声从偏殿传过来。 “喂喂,你清醒一点!” 正殿墙壁覆上一层冰霜。 “云川?” “快停下!” 偏殿突然涌出大量黑发,宛如无数恶鬼,带着满身恶意,张牙舞爪朝着正殿里等待的人扑来,正当云浮生、樊飞源、蓝裙女子要用各自的方式或挡或避开时,喷涌而来的黑发突然消失。 云浮生立马质问蓝裙女子:“你们是不是偷偷在里面欺负我兄长了?那是兄长的气息!” 蓝裙女子茫然:“不可能,域主不是嗜杀的人。” 一听这话,云浮生就炸了,眉毛扭成震惊的样子,双目怒睁,表情扭曲,差点跳起来,破口大骂:“狗日的小鬼子,你们还想杀我兄长!?” 说完就跟一条狂奔的野狗一样奔向偏殿,蓝裙女子阻止不及,只薅住他头上几根长长的小辫子,却被云浮生的冲劲猛地拽飞过去。 还没到偏殿门口,又听到沉鸢的声音。 “你正常点,别掀我房子……我相信你行了吧。” “云川,你就是来老娘这里踢场子的,走火入魔能不能待老家祸害别人,别特么乱跑来祸害我!” “行,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焦急中带着烦闷。 话音刚落,正殿里的阴冷一扫而空,整个雾虬山也恢复正常。 当云浮生探头往偏殿里看的时候,就见沉鸢紧紧贴着墙角而站,整个偏殿的墙面上、地下有无数裂纹,比危房还危房,看着就摇摇欲坠。 而云川还稳稳当当坐在偏殿的座位上,慢条斯理地摸出一包纸巾擦拭眼下。 云浮生看到纸巾上是红黑色的血。 “兄长,兄长!”他面色慌张,飞快冲进来,连带着扯动捏着他小辫子的蓝裙女子跌跌撞撞闯入。 “是不是那个女人欺负你了?她把你欺负吐血了!” 云浮生飞快抢走云川擦血泪的纸,看了一眼,气得眼睛发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