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晏怀竹心道假心假意,“呵,白长老还是担心下自己吧,区区出窍期尚不能自保, 何谈保护其他人。” 白曛幼时被白宗主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后来又在医修上造诣高深,前半生一帆风顺, 除了在江沉阁身上失意过,这世上还未有什么东西能难住他,因此养成了一点就炸的脾性, 被晏怀竹夹枪带棍讽刺便被激得发作, “你一个瞎子不去找宗门队伍, 粘着阿阁做什么?” “我不像一些人有眼无珠,”他和白曛几乎是同时找到江沉阁的, “若说我粘着阿阁,你又算什么?甩不掉的臭虫?处处可见?” 白曛扬手,指甲缝里紫光闪烁,“晏、怀、竹!” 动作干脆利落地召出含光剑, 剑风扬起晏怀竹蒙眼的白绸。 后方的灵月宗女修们传出尖叫, 很快就被捂住口, “天呐,要打起来了么?” “好诶好诶,谁打赢谁就能抱得美人曾师叔祖。” 还有吃瓜不怕热闹的起哄道:“打起来打起来。” 二人之间一触即发,却还相互对峙着不肯先出手,白曛暗觑了江沉阁一眼,晏怀竹看不见但敏锐察觉她停下了步伐。 江沉阁的手指搅弄着鬓角发梢,一双狐狸眼明灿生辉,见白曛望来,歪头疑惑道:“打呀,怎么不打了?”打伤一个算一个,这样争取秘境至宝和传承的对手就少一个。 白曛高举的手落下,低低似不服气地唤了一声,“阿阁……” 晏怀竹也收起了含光,即使白绸遮住了面容的一部分,还是不难觉察到他流露出的难过。 将缠绕在手指间的发丝向后一抛,江沉阁无所谓地向前走,“不打就算了。”可走到一半她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脚下如老树生根,再挪不动半步。 苍霄玄衣银甲马尾高束,一如往旧,江沉阁从未觉得与他再相见会令自心弦泛起波动。随他同坠冰湖深渊,本以为只是为了完成攻略任务,可后来他为她挡下九婴的濒死攻击,她为他敷药守他伤好,他们一起在寿族的篝火晚会上快乐肆意地跳舞歌唱…… 苍霄眼里的洒拓浅了几分,随后被浓浓的爱恋取代, “阿阁。” 他们之间有超越生死的默契,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江沉阁释然欣慰地一笑,“回来就好。” 吃瓜前线的灵月宗女修们,纷纷咋舌,又来一个风姿凛凛的道君。 在这含情脉脉中陡然飘出两缕酸味,纪玉抽了抽鼻尖,“哪里来的酸味儿?” 散发醋味儿的二人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白曛掐了掐脉搏,登时脸色惨白,脚步虚浮,“阿阁,我受到秘境影响有些难受……” 晏怀竹被脚边巴掌大的灵石绊了一下,惊呼出声,“阿阁!” 他握紧手心,以为当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摔跌,不想下一刻被人拉住手腕稳稳搀扶。 飞扬的发丝擦过鼻尖,他嗅到她独有的体香,像一朵静静盛开的深谷幽兰,她柔荑的温度不温不凉与他很是契合。 晏怀竹笑了,如春风拂面,笑动一山景色,再加上他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的气度,一时惊艳灵月宗女修们。 他俊美的侧颜微微侧向白曛的方向,白曛心底不是滋味,脚腕一软就要向后跌去。 跌落时被人接住,白曛欣喜地睁开眼,却看见江沉阁搀扶着晏怀竹在自己的前方。 那身后的人又是谁? 一位圆脸杏眼,水灵灵的女修扶住白曛后背,娇声娇气地说:“道君当心身体。” 白曛愠怒地一拂袖,那女修只觉吸入了一阵香腻的粉尘,随后身子起了一颗又一颗的红点,奇痒无比。 “滚开,我对女人过敏。” 其余没抢上机会的女修本是忿忿不平,现在看那女修的下场皆是惊惧。 “白曛!”江沉阁松开搀扶晏怀竹的手,沉着怒气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