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那房子倒也能让陆之瑶住上一阵儿。 徐慧兰还操心着沈岁进过两天音乐会的事:“听梅姐说,小进你过两天要上朋友的个人音乐会上演奏,你这孩子,有演出总不和家里说。在哪个演奏厅,几点呢?徐阿姨和你爸有空就一起去听,没空的话,我就订两束花送过去。” 沈岁进差点被嘴里的米饭噎到,梅姐真是耳报神啊?这事儿居然也和徐阿姨说。 沈岁进:“闹着玩儿呢我们,开个人音乐会能加学分,薛岑打算早点修完学分,提前出国。” 徐慧兰:“哦,是薛岑呀?她和游一鸣还在一块儿吗?咱们搬锦澜院后,就很少往老房子那片走动了。” 沈岁进:“在一块儿呢,黏黏糊糊的两个人,烦死了。游一鸣准备大三出国交流两年,薛岑才准备早点修完国内的学分,去申请美国的音乐学院,到时候他俩一起出国。” 徐慧兰:“胡锦绣和游大林离了倒也不清净,不过比之前好多了。亏得一鸣这孩子争气,年年拿奖学金,往后她还有能熬出头的一天。” 陆之瑶竖起了耳朵:“哇,开个人音乐会?那是书里和电视上才有的情景!我能去吗小进姐?” 徐慧兰:“这是个人音乐会,很私人的,你小进姐作不了主,得问问人家主办人。” 沈岁进说:“薛岑没那么小气吧?我还没收她演出费呢,友情演出,我带个人去她还能不干?” 陆之瑶:“噢耶,第一次听现场音乐会,是不是和电影里欧洲贵族那样,得穿礼服戴手套去啊?” 沈岁进瞠目:“你看的什么电影啊?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吧?一个音乐会,惯出那么多毛病,不拘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好音乐一定是没有阶级界限的。” 陆之瑶:“我只看过大戏。我小时候我妈最爱领我去村上看大戏。谁家老人办大寿,家里经济条件好点的,儿女都会给老人请戏班大戏台子,请全村的人免费看。后来搬去镇上,就再也没见过那样热闹的戏台子了。” 沈岁进搭腔:“那你就当成去看大戏,放松自然点儿,音乐会上的钢琴提琴吃不了人。” 沈海森和徐慧兰哈哈大笑,这个比喻真恰当。 ***** 第二天一早,沈岁进照旧和徐慧兰起来晨跑,等两人满脖子汗回到家中,发现陆之瑶已经起来了,穿着棉质的泡泡袖睡裙在院子里转悠。 她大概还不清楚,屋里的地毯是需要保持干净清洁的,居然把室内的拖鞋,拖到了院子里。梅姐这会大约正在厨房里忙着倒腾早饭呢,不然梅姐看见这一幕,喉咙早就响破天了。 沈岁进喊她进去吃早饭,问道:“你怎么起这么早?”顺便从鞋柜里给她拣了双新拖鞋。 陆之瑶起先还不懂她的意思,再一看沈岁进手指指着厨房的方向,瞬间懂了,这家里的保姆有严重洁癖。 换下在院子里踩脏的拖鞋,陆之瑶说:“你们这院子里也种枣树呢?不过蛀得厉害了,到秋天结果子的时候,拐下来的枣子,基本上都会有虫洞。” 没想到陆之瑶对植物还有点研究,沈岁进说:“是的啊,这枣树结的枣子又酸又丑,梅姐还不让洒打虫药,说是洒了农药,这枣子就没法吃了。” 梅姐端了一屉蒸好的肉包子出来,耳朵尖,听见沈岁进在说她的坏话,“嗐,想什么呢,现在人买菜愿意吃生态农场里产的,就因为天然无公害。自家的枣树,还往上洒农药?” 沈岁进噤了声,这个家,谁敢呛梅姐啊?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徐慧兰沈海森吃过早饭上班去了,沈岁进准备练一会琴,中午去图书馆看点新闻实录笔记。陆之瑶吃了早饭,准备上学校附近的介绍所问家教工作,沈岁进让她骑家里的自行车去,锦澜院离那个介绍所还大老远呢。 刚准备上楼,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是薛岑。 “岁进,你《哥德堡变奏曲》练好了吗?明天千万别放我鸽子啊!” 沈岁进绕着电话线:“哪敢呢?薛小姐!明晚演奏会结束,你做东请我们上哪儿去吃大餐啊?” 薛岑嘱咐道:“放心吧,少不了你的,记得化个妆打扮得漂亮点啊!还有,一定得来,有惊喜等你。” 沈岁进:“少给我整什么惊吓。”就冲她时不时给游一鸣整个心脏大爆炸这架势,沈岁进觉得从薛岑嘴里蹦出惊喜这两个字,基本上需要按照反义词来体会。 薛岑在电话那头闷闷笑了一声:“真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