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检查身份证。 薛岑:“我们音乐学院的女生爱泡吧,有的还来这条街上做驻唱呢。一晚上就能挣一二百。她们勤快,一星期来这唱三五天,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有了。” 陆之瑶被薛岑嘴里吐出的数字震惊到了,惊问:“一晚上能挣一二百?!” 薛岑冷不丁的看她一眼,觉得她聒噪:“一二百不算多吧。” 陆之瑶被怼的无话可说。要知道,她老家小县城,大学生暑期出去兼职,一个月老板能给开两百块的工资,就说明这老板已经够厚道的了。 一晚上能挣一个月的钱,还不多吗?北京人还真不把钱当钱啊? 酒吧的服务生端了一碟沙爹牛肉干来,薛岑催他赶紧上鸡尾酒,一晚上没喝水了,就想喝点带冰的饮料。 沈岁进说:“你家游一鸣,什么时候玩上摇滚的啊?” 薛岑:“他有时候上学校来找我,我们一起在操场逛,他老看见操场的草坪上有学生自建的乐队在那唱,有时候就上去搭腔,一来二去的,就和那帮人混熟了。等会让他上去喊两嗓子,那低音炮,你别说,还挺正。” 沈岁进:“你们两口子,是要在音乐事业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啊?” 薛岑:“那可拉倒吧。他呀,就是玩儿票性质。回头就又钻进了他的纳什均衡理论里,我觉得他学习那么钻,有点其他的兴趣爱好也挺好的。不过他妈不让他在家里练吉他,说是老房子隔音差,容易吵着隔壁的左邻右舍。” 京大家属院的老平房,隔音是不怎么样。这屋说话,就跟墙壁有传声筒似的,那屋能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胡锦绣和游大林终于领了离婚证,沈岁进说起胡锦绣来,都是神清气爽的:“游一鸣他妈离了婚还好吧?” 薛岑瘪起嘴:“别提了,他妈是还好,架不住他爸烦人。他爸和那个澳门女人,还在一块儿呢。两个成年人,游手好闲的,也没什么正经营生,一天到晚的,还祸害孩子。游一鸣他弟,就那个小的,今年马上快六岁了,连小学在哪读,他爹都还稀里糊涂的。那孩子不错,打小就和游一鸣亲,怪可惜的,两个垃圾父母,是怎么生出那么好看又懂事的小孩儿呢?” 那个小男孩,沈岁进也见游一鸣领出来玩过。黏游一鸣黏得紧,游一鸣在前头给他去买雪糕,薛岑领着他在原地等,他就委屈得跟什么似的,一张小脸想哭又不敢哭,巴巴儿含着泪,望着游一鸣离去的方向。等游一鸣拿着雪糕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小孩儿撒丫子就甩掉薛岑的手,跑去找游一鸣要抱抱。 造孽啊,提起那两个垃圾人,薛岑心里就来气。 “有时候我都心软,想劝游一鸣让这孩子把户口落在他家算了,好歹能有个学籍,在北京上学。可我转念一想,游一鸣他妈太软弱了,这孩子又这么懂事,到时候处出感情来了,难免他妈放不下手。我都替胡阿姨叫屈,她做女人图什么啊?离了婚还得替前夫养孩子?!不如就狠狠心,早点断了这份牵扯。现在正是出国热,到时候游一鸣去美国了,我们俩在美国能适应,就试试能不能把他妈也接到美国一起生活,正好避一避那对烦人的男女。” “现在北京房子贵了,家属院的房子政策改了,也能允许在市面上出售。游一鸣去美国留学,是不是得把房子卖了?”沈岁进知道的,胡锦绣这么多年,除了打着几份散工,平时家里的开销,多半还是游一鸣替人写专利赚的。 沈岁进记得,她在金融街的那些房子,这几年间已经涨过一波价,特别是店铺的租金,水涨船高。沈岁进让自己的大姨妈帮自己找了个职业经理人,专门管收租这块的账。平时她是不怎么去查账的,但有时候翻一翻,也能察觉出市面上房价和租金的走向。 “是打算卖房子呢。可卖了房子,胡阿姨住哪儿又成了问题。我想先让我爸资助游一鸣出国,左右这辈子我也没打算嫁给其他人。我和家里商量过了,如果我和游一鸣去了美国,我们俩大学毕业还在一块儿,我们就领证。” “这么多年,你爸终于看上游一鸣了?” 薛岑咧嘴笑了一下:“那你可低估我爸了,老头子倔的很。不过看人也不能光看家庭,游一鸣学习成绩还不错,特别是知道了他靠着给人写专利,能养活他和他妈,还能给自己支付上大学的学费,这学期又拿了国家奖学金,我爸这才稍微拿正眼瞧一瞧游一鸣。” 沈岁进:“我说呢。薛叔叔那么大的脾性,没那么好说话啊?不过他这人嘴硬心软,你和游一鸣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