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直接伸手把她的脑袋拨到了自己的肩头,命令说:“该睡就睡,累了别硬撑着。” 司机偷偷从后视镜瞄了一眼两个年轻人,嘴角扬起了一个畅意又回味的笑。 突然有点怀念,学生时期暗恋班上某个女同学,女同学发作业本给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羞涩又别扭。 年轻真好啊,那种怦然心动,互相陌生又彼此小心翼翼向对方靠近的感觉,一生中好像只发生在懵懂的青葱时光里。 ***** 下午的时候,段汁桃和单姥姥在家里折腾菊花冻冻。 煮开的杭白菊凉茶撒入凉粉和冰糖搅拌均匀,过滤出凉茶里的菊花和杂质放着晾凉,两三个小时,菊花白凉粉就做好了。 段汁桃还熬了一锅浓稠的薄荷糖水,浇在切好的菊花冻冻上,又甜又透心凉。 送走了老父亲,段汁桃觉得这个家再也没人给自己添堵了,不由神清气爽,吃着菊花冻冻都觉得特别消火。 单星回和沈岁进捧着小狗和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段汁桃在书房里给单星回掸灰尘,见他们两个回来了,叫住他们说:“买着狗了呀?白白小卷毛儿,小模样怪可怜见的。” 单星回的笑容非常克制:嘿嘿,妈,一会儿你知道这小东西“美丽”的价格,你可能就不会觉得它可怜了。 段汁桃放下鸡毛掸子,忙去厨房给他们盛菊花冻冻,才刚放进冰箱冰了不到半小时,也不知道凉度够不够。 沈岁进捧着博士到电风扇前坐下,对着风口猛吹。 怎么下出租车巷子口到这儿一小段的距离,自己就走得快要蒸发了一样?脖子上都快沁出汗了。 单星回让她把狗先放在书房,自己先把简易的折叠铁笼子搭好。 “老板说了,到了陌生的新环境,最好把它先关在狭小的空间里,有利于它消除空间恐惧。” 沈岁进观察博士下地的模样,它可真不像犬舍老板说的那样怕生。博士到处转,到处凑鼻子嗅,甚至还有苗头想在犄角旮旯里尿尿做标记。 它一点儿没有初来乍到的怯生,相反,像极了一个来点兵点将的威风凛凛狗将军,这儿就是它的地盘,是它的沙场。 眼见着博士要在书桌腿上蹲着拉尿,单星回大喝一声:“单博士,你有点儿脑!书桌是你的厕所吗?” 沈岁进微微一愣,单博士?还有名有姓了。博士跟着他姓单吗? 小博士被单星回暴喝一声后,又开始戏精上身,在喉咙间发出可怜的呜呜叫,演技升级,这回还配合了浑身剧烈颤抖。 沈岁进心疼的护着它说:“单星回,你瞧瞧你,和一只狗置什么气。它才多大呀,又刚离开了妈妈,撒个尿怎么了,没准儿是害怕才撒的。” 这话就差说成:它还是个孩子,杀人放火又怎么了。 单星回觉得博士绝对是狗界老戏骨,不对,它才两个月,是小戏骨。这家伙变脸也太快了,自己骂它一句,真怀疑它直接给自己演个尿失禁。 前一秒还在书房里耍威风,后一秒就变成了超级无辜楚楚可怜的小奶狗,滴溜溜的小眼睛还告状似的仰头巴望着沈岁进。 奶奶的,这不是买了只狗,这是买了只冤家! 段汁桃盛了两碗凉粉进来,博士马上围着段汁桃的拖鞋转。 段汁桃被它舔的哎哟哎哟的叫,露出来的脚趾,不一会儿就沾满了博士热情的口水。 段汁桃:“这小狗比花卷性格好。花卷刚来咱们家的时候,可怕生了,一点儿不让人抱。我喊星回去小商店给它买了两根火腿肠,都没有把它哄亲热。” 单星回:“那是因为我爸从汽车站把它捡回来的时候,它刚被人类伤害过,可防备了。” 他忽然觉得博士这样没心没肺,见谁都亲的性格挺好的,小蠢狗无忧无虑从没受过人类的伤害,心理健康又快乐。如果沈岁进的人生没有失去妈妈,她的性格也一定和博士一模一样,身上从来没有被伤害过的痕迹,无论何时何地从来不知悲伤为何物。 单星回看向沈岁进的眼神突然变得怜惜。 段汁桃又开始了和沈岁进的滔滔不绝模式:“小进,晚饭也在这儿吃吧?你单叔叔知道你买了狗肯定还要回来的,刚刚说去买只乌鸡,晚上家里炖乌鸡汤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