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位置,这才满意地摸了摸下巴。 他的额头可真漂亮,发际线整齐又浓密。 单星回唇角扬了扬,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觉得她呆呆的样子真可爱,轻啄了一下她粉红的脸颊。 “干嘛偷亲我?”沈岁进娇羞地抱怨。 单星回:“看你可爱到犯法的份儿上,原谅你了。” 沈岁进:“讨厌。” 单星回:“回去我先冲个澡,身上都是盐腥味儿。你一会儿要不要睡个觉,我们再出去吃晚饭?”他们早上六点多就起来了去医院,又玩了一下午,一直到现在都没休息过。 沈岁进说:“好啊,海风吹的我身上黏糊糊的,我也回去冲个澡。一会儿马上下雨,天色暗下来正好睡觉。我去问问薛岑他们,要不要也先休息两个小时再出去吃饭。” 正说着,刚刚还晴空大作的天气,头顶就飘来了一大团的乌云。 三亚的气候,可像孩子的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不过不要紧,别看马上要下雨,但一场短暂的暴雨过后,三亚的高温,两三个小时就能把地面的水汽给蒸发干透。 一行人回到别墅,玩起来的时候不知道,这会儿静下来都累如死狗。 天色说暗就暗,如果没有乌云,这会儿该是晚霞行万里。 沈岁进在浴室里冲刷着身上的汗垢,一如窗外的暴雨淋洗着大地。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单星回什么时候披着浴巾,坐在了房间里的床尾凳上? 沈岁进想起来自己为了一会儿睡觉图舒服,洗完澡套睡裙的时候就没穿胸罩,这会儿撞见单星回,尴尬到脚趾头都在地板上缩了起来。 单星回咽了一下口水,还是有声音的那种,把两人四目相对间的暧昧气氛,助燃到顶点。 他把视线别过去,看向窗外如注的暴雨。 “吹风机有吗?我房间的浴室没有。陆威说昨晚你拿去吹头发了,我给你手机打了两通电话你没接。”雨太大了,外面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沈岁进心脏咚咚跳剧烈跳动着,装作镇定地说:“啊,在我这儿呢,我去浴室里给你拿。” 迅速溜进浴室,手忙脚乱地穿上刚刚换下来的脏胸罩。 再次出来的时候,神态自然了点,把吹风机递到他手上。 单星回拿了吹风机,并没有马上走,而是问她:“外面打雷呢,你一个人怕不怕?” 还真应景,他刚说打雷,窗外就劈了一个巨响,闪得天空亮如白昼。 沈岁进才不怕打雷呢,她在夏威夷见过的闪电比这还要恐怖,就砸在人头顶似的,一个雷轰下来,耳朵半天都还有耳鸣。 “不怕。”沈岁进想都没想地说。 单星回被她逗笑了,觉得他的姑娘可真傻,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啊?他还想来一出英雄救美呢。 不情不愿地往外走,“一会儿你要是怕,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马上过来。” 沈岁进觉得他磨叽,催他:“快去把头发吹干,一会儿要感冒的。” 单星回唇角不被可见地僵硬抽了抽,心里有点不服气。刚刚去跟游一鸣借吹风机,凭什么他可以搂着薛岑,两只咸鱼瘫着,连床都不起来,直接让他自己进房间的浴室找吹风机啊? 他又不是坏人,心里有分寸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