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校长被他逗笑:“饭多吃、话少说,小心祸从口出。你平时对甜甜他们多上点心,特别是晚上门禁,要掐牢。年轻人血气方刚容易冲动,你千万不能让甜甜在外头留宿。虽然现在时代开放了,咱们思想也要开放一些,多给年轻人一点空间,但咱们家毕竟是女孩儿,多上点心、多立规矩,总是为她好。” 沈海森:“晓得了,爸。” 撂了电话,沈海森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室内拖鞋都没换,直接上单琮容他家去探口风了。 没道理两家的孩子处对象,他沈海森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如果单琮容也不知道,那他沈海森就不算丢人! 沈海森雄赳赳气昂昂去了单家,段汁桃在一楼的沙发上打毛衣。 沈海森瞟了一眼,是件嫩粉色的鸡心领坎肩,一看毛衣料子,就知道毛线是纯羊绒的,特别软和保暖。 段汁桃可真是被单琮容惯的一把年纪还这么少女心,连粉色这么嫩的颜色,她都敢往身上穿。 段汁桃给他沏了杯龙眼枸杞茶,喊他在沙发上坐。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老单再两三分钟就该到家了,我刚给他办公室打过电话没多久。” 等单琮容回家的间隙,段汁桃却不好意思继续打毛衣了,这毛衣其实是她给沈岁进打的。 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还把打毛衣的簸箕都收了起来。 沈海森眼睛朝旋转楼梯那边瞟,问:“你儿子不在家啊?” 段汁桃在心里反驳:你闺女不也不在家吗,咱们彼此彼此。 段汁桃:“是啊,遛狗去了。” 沈海森想起来这狗,就说:“单琮容是多想再修个博士学位啊?连只狗都给取名叫博士。” 段汁桃看了他一眼,在沙发上调整了下坐姿,“中文名,单博士,单星回给取的。英文名boss,你闺女给取的。” 沈海森觉得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干笑了两声正尴尬,就听见外面的铁门轮子拨地响了。 单琮容捧着一堆教案,披星戴月地从办公室回来了。 一进门,瞧见沈海森在自己家的沙发坐着,一边换鞋,一边问他:“有事儿?” 还嫌白天在实验室里没见够啊? 单琮容是一点不想继续看见他这张脸,都有点视觉疲劳了。 沈海森特别理直气壮,连屁股在沙发上挪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仿佛这里是他的主场,“单琮容,我跟你说件事,你别吓着哈。” 单琮容把教案放到门口换鞋的斗柜上,抬眼觑了一下他,倒是想看看他又要翻出什么花儿。 沈海森:“我闺女太出息了,你家单星回是不是上赶着在追我姑娘啊?” 单琮容和段汁桃心虚的互相对望一眼。 沈海森自顾自得意地说:“你瞧瞧你家儿子,对我闺女多马首是瞻。天天吃了晚饭,就牵着狗上我家报道。我家每天送鲜奶的,都没他来的勤。听梅姐说,你儿子有时候一天得上我家两三趟接我闺女。” 想想自己在单琮容这受的窝囊气,自己闺女再从单琮容儿子那讨回来,这不是父债子偿是什么?沈海森心里得意死了,这叫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嘿嘿,沈海森知道的,单星回就是单琮容的命门,一口一句逆子的叫着,心里又爱又恨。但单星回在他这可客气了,沈叔叔长、沈叔叔短的,毕恭毕敬,说话连声音稍微大点儿,他都不敢。 自己和自己的闺女,真是把单琮容的儿子给拿捏的死死的。 沈海森越想越得劲儿,说到最后简直要痛快的笑出声来。 段汁桃和单琮容默默对看,等沈海森发完疯,才装傻充愣地说:“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儿呀?我们怎么完全不知道。” 沈海森一听,更是把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拿沈校长刚刚电话里教训自己的那套,去教训单琮容:“啧啧啧,一天天的你都忙活了些什么?你儿子的童年你没参与,整天在我面前念叨多后悔。这回你儿子谈对象,你还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呢!” 一边奚落,一边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