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头彻尾的jian货,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恶心我。我累了,这么多年,你让我身心俱疲。” 杨宪达字字铿锵,言之凿凿的样子,丝毫忘了哪一回和蒋唯发生关系,不是他霸王硬上弓?他这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就连分手,都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受害者。 蒋唯面对他的倒打一耙,内心没有丝毫的愤怒,甚至心里渐渐有了按捺不住的雀跃——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这个魔鬼终于要放过我了吗?太好了!随他怎么说,只要他肯放过我就好。 也许是因为压抑太久,被精神压迫太久,蒋唯经常半夜会在噩梦中惊醒。一旦惊醒,她就整夜整夜的失眠,像具没有生机的尸体那样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变亮。那几年她得了内分泌失调,特别是来了北京以后,整两年没怎么来事儿了。 杨宪达和她分手,这是蒋唯这么多年来最高兴的一件事了。 蒋唯坐上离开北京的飞机那天,或许是压抑的情绪好转,体内的雌性荷尔蒙终于渐渐复苏。 她刚坐上飞机,就感到下·体涌出了一股久违的热意。 她要回香港,去找她失散多年的爱人。她的身体实在太敏感了,知道她这趟是寻爱之旅,体内的激素已经开始躁动,要将她重新修复成一个丰盈多汁的自己。 第82章 杨宪达的目光越来越重,重到最后实在承受不住了,就把视线调去客厅墙上的那副全家福油画上。 油画上杨佳茵纯真无邪的笑容,再次刺痛了杨宪达的心。 他的目光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在眼前的蒋捷和油画上的杨佳茵之间来回打转。 转到蒋捷这,目不转睛地瞪着他,仿佛要把他的脸都瞪出一个洞来。 杨宪达想看看这个时隔二十几年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刚毅的脸上有哪一处像自己。 杨宪达在他的脸上,看出了蒋唯年轻时候的影子。蒋唯年轻时候就是这样,有一个圆润包裹的水滴鼻。山根耸立,非常具有攻击性,是一种凌厉的美。但顺着山根一路畅达而下,鼻头却极其讨巧温润,形状像一滴欲坠未坠的水珠那样温柔。 外貌上的相似,让杨宪达对于蒋捷是蒋唯的儿子不作他疑。再合计一下蒋捷的年龄,心中已经差不多断定这个是自己的儿子不假。 可佳茵呢?佳茵是他和任敏四方求子,从结婚开始足足折腾了两年多才得来的孩子……杨宪达的目光转去油画上的女孩那儿。 都说儿子像妈,女儿像爸,佳茵对比起蒋捷,确实更像自己。杨宪达在两个孩子的脸上,找不出有什么过分相似之处。 如果蒋捷早几年来这里和他相认,杨宪达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把蒋捷赶出去。 他有自己的三口之家,这些年对任敏和任敏的家人毕恭毕敬,不会让蒋捷的出现,轻易摧毁掉他苦心经营的家庭。 杨宪达太清楚了,在任家人那里,只有任敏和佳茵是自己人。就算他已经和任敏结合二十年,但任家人永远不会完全把他当成自己人。这种差别对待,杨宪达从二十年前体会至今。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岳父已经退休,任敏的大将爷爷早已作古,而他杨宪达在任家人面前这么多年熬的跟个孙子一样,终于把自己熬成了一个京大系主任。大大小小是个官,并且手握实权,系里的内务基本他说了算。要是往后再跳脱一些,跃出高校体系去往教育部,官运亨通的话,退休前最差也能混到一个部级干部。 在杨宪达的心里,其实一直有两个遗憾。一个遗憾,任敏在和他结婚之前处过对象。在他和任敏还没开始处对象的时候,任敏就和他说过这事,杨宪达以为自己可以不介意的,但事实是他和任敏结婚的头一晚,躺在一张床上做完那事儿,没看见任敏为他落下处子之血,杨宪达心里就对任敏轻鄙了不少。另一个遗憾,就是他身为家里的长子长孙,却没能为家里延续香火,生一个儿子撑起宗族的门面。虽然他有弟弟,但弟弟的儿子,在嫡长系这一脉的延续上,始终差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