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孩子,身高一米八,有些胖,肤色偏黑,相貌偏丑,但是看到对方对于自己那种客套式的冷淡还抱有不屈不折的热情,她便同意了对方退而求其次,做朋友的请求。一方面因为她已经失去了那种就无望目标进行追寻的动力,她好奇男生身上那种热情是从何而来;另一方面,她仍旧想要有一个目标能够作为接下来人生的指南。倘若能够易地而处,她想她也能够明白一些老天爷的捉弄,为何让她生在此世,却心无所属的原因。 虽然是说做朋友,但是临简雾很清楚,在对方眼里,做朋友是一种还没触及到底线的纵容行为。 当然,做人的道德底线不允许临简雾去做一个将人当备胎的绿茶。所以在与男生见面相处的大多数时间里,临简雾充当的都只是摆设的作用。男生不问她,她甚至不会开口讲话。有些戳穿表面平静的话也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要不我去学唱歌吧?”男生征询她的意见。 她觉得自己有点走神:“你说什么?” 男生的眉毛耷拉下来:“我去学唱歌怎么样?” 不了解前因的临简雾很奇怪:“为什么要学唱歌?” “你也不看我打篮球啊。”男生顺着临简雾的目光望过去,临简雾方才走神的时候,目光散落的地方正是商场门口的广告立牌上,那是一个最近小有名气的歌手。 但男生的这种心思,临简雾是不知道的:“如果是这样,最好是不要学。” “嗯?” “你学了,我也不会听。” “……为什么?”男生感觉自己的悲伤有海洋那么大。 “嗯,大概是,不感兴趣。” “那么,临简雾,你对什么感兴趣呢?” “还不知道。”临简雾笑了下,“我正在找。” 也便是这个笑,让男生鼓起了继续追求临简雾的信心:至少临简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那么他便有机会。 “要不要去哪里走走?” 在下班后,男生很自然地要接过临简雾的挎包,但临简雾没有自己能做的事情假手于他人的兴趣,所以她很自然地无视男生伸过来的手。 临简雾说:“嗯,好啊,要去哪儿?” 男生很受伤,但也是习惯了,他打起精神:“去江滩那边好了,晚上八点过后的江景非常漂亮。” 通往江滩的干道都是跳广场舞和夜跑的人,两个人走在一侧,委实算不上有气氛,至少好几次男生要开口讲话的时候,就会因为各种意外被打断。 临简雾是很乐得安静的,但是男生那无数次的欲言又止让她没法无视:“想要说什么,就说好了。” 然后男生直接头皮一硬:“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不可以。”临简雾回答的很快。类似这样的对话,在短短的三个月里已经发生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男生会给她送花,给她过生日,在各种国内国外,日历上有的没的节日给她送礼物,还会就她的日常嘘寒问暖,工作上的事情细细为她考虑。这样的人作为恋爱对象,某种层面上可以说是相当称职的。 但是,再又一次面对男生的表白时,临简雾还是一个答案:“不可以。” “临简雾,你这是算怎么一回事?”男生很不解,“就是块石头,揣在胸口也该被捂热了吧?”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