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每周五请一天假,不耽误你自己的工作。 在综艺节目里,明星片酬是按身价来,动辄一期几十万起,还有上百万的,不过当下也流行请一些素人来,当然片酬就会低很多。 但能给到素人两万一期,在业内算绝对是良心价了。 上个节目既然能名利双收,想来是有很多人觊觎着老师手里这个名额的。 怎么不留给天厚?汤青怔愣着问道。 陈天厚是老师的独子,也是汤青的同系师弟。 他自己有名额,用不着我操心。陈教授拍拍汤青的肩膀,把合同塞到他怀里去,方教授一直拿这事说我呢,说我霸着名额不松手,幸好啊,幸好你回来了。 上节目这件事离汤青的生活太遥远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到这种事。 可是录节目的话,他又出现幻觉怎么办?又或者 汤青又忍不住想:昨晚的空间转换,真的只是幻觉吗? 所以万一节目录制的时候发生了呢?汤青觉得自己根本没法参加节目。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陈教授就有先见之明地让他闭嘴,拿回去考虑,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 师母一路把汤青送到了楼门口,同他说:你要是不想参加,拒绝就行了,我来同那个老顽固说。 师母抬手摸了下汤青的脑袋,笑道:不过你别怪他,他吧做了一辈子的教书匠,自诩两袖清风,临要退休了,反倒被那个只爱出风头的方教授给压了下去,心里难免不是滋味儿。 陈朔手里的名额是节目组导演亲自送上来的,但如果他不要,这名额就得落到方教授手里。 那这名额大概率是要被卖出去的。 这才是最令陈朔反感的。 门口夜风冷冷吹着,汤青却脑子一热,又跟着师母回到了楼上,当着老爷子的面把自己的名字给签上了,我就怕给您丢人了。 他这个社恐不知道会闹多少笑话。 丢什么人,谁敢笑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汤青忽然想起来什么,拽住老师说:这个节目火吗? 老爷子皱了下眉说:导演给我打预防针了,说是可能不太火,不过你放心,你要是想跳槽,老师还是有些人脉的。 老爷子想着工作不顺的汤青自然是想要个好机会的。 汤青听老师说完,哑然了半天:不、不用,我工作其实挺好的。 陈教授笑而不语:打肿脸冲胖子,我懂! 汤青又确定了一遍:真的不火的吗? 陈教授思忖片刻:要不我找找人脉,想办法给这节目弄火一点,是不是有什么公关公司? 汤青大惊失色:!!不不不!千万不要! 他就是作为社恐的本能而已,不想被太多人关注,节目过火的话,他以后岂不是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看。 汤青的目光盯着陈教授手里的合同,表情里仍有不少纠结。 陈教授赶紧把合同藏好,立马下了逐客令:节目嘉宾还没完全确定,暂时不录,你回去等信儿吧。 视线最后落在汤青的黑色衣裤上,嫌弃道:下次别穿一身乌漆嘛黑的,跟奔丧似的。 门又一次在汤青面前关上。 汤青:本来是要来那个什么的。 夜色浓稠,窗外一片漆黑。 陈教授家的这栋楼很有年头了,走廊的灯有几个都坏了,光线昏沉,汤青是深一脚浅一脚地下的楼。 门口大树下有人在抽烟,指间火星子忽明忽灭的,汤青往前走了几步,吸了口气,又退了回来。 你干嘛发那样的朋友圈?害我穿一身黑回来奔丧,又签了个状况外的合同。 余岩霖把手里的烟扔掉用脚踩了踩,莫名其妙道:我朋友圈?他佯装恍然:哦,你说那个齐老师去世的事情? 你编,你继续编。汤青明显不相信。 余岩霖轻靠在树干上,把新闻页面打开亮给汤青看,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余岩霖轻笑着说:学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学长的朋友圈就更加不可能了。 汤青默默翻了个白眼,转身想离开,走了两步回过头,发现余岩霖依旧靠在树干上,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 你一个人在这?多久了?汤青皱着眉问。 不久,也就一个下午。余岩霖语气稀松平常,但是说到一半咳嗽了两声,杜教授家一直没人回来,我就挨了一下午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