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梁魉并没有在大家的目光里看到丝毫的赞许。 这节目才录制第二期,凭什么你们就觉得他俩很配,而我就不配? 郁潇潇微微摇了下头,她都找不到任何正常的话语来描述这一刻的心情了。 到底是还年轻,连爱情里的小情趣都不懂。 这叫欲拒还迎懂不懂。 汤青:其实我也不懂。 我只感受到了头皮发麻。 同时侧目看了梁魉几眼。 二十四岁是个好年纪,汤青想,可以无所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不必瞻前顾后,不必畏畏缩缩。 二十岁的汤青也曾是这样的。 汤青想起来什么,瞳孔微缩了下,有点想笑。 我是有点为难,但你又怎么会认为,换做是你,那些为难就不会存在了呢? 傻孩子,我是男的,你难道就不是了吗? 若有所思片刻,汤青的视线从梁魉带有挑衅的脸上移开,看向了另一侧的余岩霖。 余岩霖嘴角噙着一丝笑,但和这几天好好先生的那个微笑是不同的,他在生气,汤青无比确定。 余岩霖开口道:想吃饼干随便吃呀,节目组又不是只准备了一个道具。 余岩霖伸手拿了一根饼干条出来,什么也没说,把饼干条塞进了汤青的嘴里,这回是他一手按着汤青的后脑勺,另一手则压在他的唇角上,非常迅速地靠近又撤离。 再一伸手,把汤青嘴里的那一点拿了出来,交给工作人员去量。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说:刚刚好一厘米。 其实还多了一毫米,但他不敢说。 汤青默默垂下眼,擦了下自己嘴边的饼干渣。 心道:是真的生气了啊。 梁魉满脸的窘迫和局促,手指捏了捏沙发,等了又等,等到游戏结束后,连忙跑到了余岩霖身边。 岩霖哥,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只是不想看你被晾在旁边,对不起。梁魉解释道。 余岩霖不太想说话,而是眼神优哉游哉地盯着汤青看。 汤青硬着头皮说:弟弟,没事的,他不是生你的气,你别往心里去。 生的是我的气。 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你的无脑提议,这个幼稚的男人就生气了。 他能接受我晾着他不理他,可无法接受我把他推出去给别人,就算是默认的、迟疑了也不可以。 他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汤青想了想,找到摄像机的位置,第一次主动把自己的正面给了镜头:希望节目组下次换个饼干条,这个真的不好吃。 所以我才犹豫的。 就是这样。 这下你们都相信了吧? 他说完转头去看余岩霖,终于见这货的嘴角往上扬了扬,似乎没那么生气了。 不过一副不太想搭理人的样子,看样子还是有点气的。 两组人分道扬镳前,郁潇潇在汤青手心里放了一个东西,还给了他一个眼神。 好好哄一下吧。 毕竟他幼稚。 手心里的东西有些硌人,那是一枚钥匙,用来开门的钥匙。 郁潇潇给的能是什么钥匙呢?七年前余岩霖在校外租了间房子,离汤青当时工作的地方很近,余岩霖自己骑车十分钟也可以到学校。 汤青只去过那房子一次,往后就是漫长的离别。 但他确定,这就是那把钥匙。 只是心脏仿佛被什么攥着似的,有种酸酸涩涩的情绪蔓延着,感觉胀胀的。 晚上的洗漱时间到了,余岩霖一言不发地拿了东西去浴室,汤青仍旧坐在客厅里。 汤老师,浴室里的人出声道:沐浴露忘记拿了。 汤青应了一声,去他的洗漱包里拿,送完了沐浴露,余岩霖又得寸进尺地要浴巾要吹风机。 陈天厚都看不下去了:那你进去之前干嘛呢? 干嘛呢,赌气呢呗。 陈天厚撇了撇嘴,觉得郁老师说他幼稚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真的是三十岁的男人吗? 他发誓自己三十岁的时候才不会这么幼稚呢! 汤青仿佛看懂了他的想法,淡淡道:相信我,你只会更幼稚。 陈天厚还要反驳,忽然低头摸了两圈肚子,打开了手机的外卖软件:哥,这回生活费充裕了点,我们可以点个宵夜吗? 你的钱够吗?不够我这里还有三百多,可以转给你。 陈天厚愣了下:你为什么有这么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