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连声应好,一直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才终于听不到他爸的声音。他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一眼四合院,叹气道:还社会上的朋友呢,这要还在录着节目,我爸这话就不能播。 傅渝摸摸他头发,笑道:时叔真的很疼你。 小孩儿朝他笑眯了眼:那是,亲生的嘛。 院子里,时爸回望一下重归寂静的房子,笑了笑。一边往房间走,一边嘀咕:可算清静了 此时走到村子中间的时悦耳尖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个怒吼:时悦!你个小混蛋,别跑! 傅渝疑惑地四处看看:谁在叫你?听着怎么像是寻仇的?好像还有鹅叫声。 时悦脸色一变:就是寻仇!胖婶带着她家大鹅寻仇来了! 说罢这话,远远的两人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后方远处胖婶带着三只扑腾着翅膀的大鹅正朝他们飞奔过来。从人到鹅,无不透着一股子杀气。 边上路过的李大妈笑着喊他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 时悦二话不说,左手抄起傅渝的行李箱往肩上一扛,右手拖着自己的行李箱,飞似地往村口处冲去。边冲边不忘喊:傅表哥快跑啊啊啊啊啊!!! 傅渝:跑,还是不跑,这是个哲学问题。 庆幸的是,关键时刻傅渝并没有掉链子,尽管懵了一刹那,他还是快速跟上去了。 身后是胖婶和大鹅们愤怒的吼声,夹杂着村民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声。身前和两侧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年轻人边笑边拿着手机录视频。 傅渝边跑边想,跟做梦一样,谁能想到他堂堂一鬼才歌手竟然会有那么一天沦落到被大鹅和鹅的主人一块追杀呢! 又看看在他前边已经跑得只剩下一个白影的时悦,他苦中作乐地想,这算不算亡命鸳鸯 林森早早就在村口等着了,一见时悦急冲冲跑过来,他也不问发生什么事,直接二话不说打开后备箱,又打开后座车门,自己再回到驾驶座上。时悦火速将行李箱往后备箱一丢,盖上之后又飞快钻进车内。 这会傅渝也跟上来了,时悦忙喊他上车,随后关上车门。他也不急着跑,叫林森稍微等会。 不一会,只见胖婶和大鹅们的身影出现在村口。时悦朝他们笑得可爱又嚣张:婶婶再见!大鹅再见! 话音一落,林森直接了当启动车子。吃一嘴车尾气的胖婶直跳脚:臭小子下次回来看我揍不揍你! 隐约听到胖婶话的时悦晃晃肩膀,开心得像偷着腥的小老鼠,蔫坏蔫坏的。傅渝没忍住,按了按他肩膀,笑道:别太得意,你以后还会回来的。 没事,那是以后的事了,而且胖婶不会记仇记太久的。时悦显然对此极有经验,毫不慌张。他甚至朝驾驶座上的林森竖起大拇指:林哥,绝了!我都还没开口,你就晓得开车门啥的。 林森面上带着三分得意:那是!哥别的不行,就靠着有眼力劲儿才在社会混开的。 时悦真心实意地夸他:厉害,这年头像你这样靠谱又厉害的人才真不多见了 旁边的傅渝可算体会到,当自己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大力夸别人时的感觉了。就,不爽。 时悦还一无所察,与林森好一顿互夸后才停下。直到这会他才察觉傅渝好像不是很开心,侧着脸冷着颜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他不喜欢看到傅表哥冷漠的样子,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毫无关系。阴郁,寂寥又疏离,与所有人甚至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于是他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边掏出一个覆盖着红色丝绒的长方形盒子,拿它碰了碰傅渝手臂。 见人回过头来,脸上神情泛现出疑惑,时悦于是朝他笑得甜甜的:傅表哥,快拆开看看。 驾驶座的林森通过后视镜看一眼那个盒子,怎么像极了自己送给老婆的装龙凤手镯的盒子? 傅渝看看怪里怪气的盒子,又瞧瞧时悦,最终还是在人期待的目光下接过盒子。完全打开之后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实实在在被一道金光晃了一下。 眯了眯眼,适应那刺眼光芒之后的傅渝将盒子里形状眼熟的方状物取出,问:这是? 手机壳啊,时悦笑道:我爸送你的,不过他以为你用的是录节目时的手机,型号不对。没有关系,我已经决定改天送你一个配套的手机了,这样就不会浪费。 我知道它是手机壳,傅渝迟疑地组织了会语言,道:我是想知道,它为什么是金色的,还这么闪? 因为它是黄金做的啊。时悦回答得一脸的理所当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