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为何不干脆随她一起去? 可是他最终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那些海誓山盟,生死相随仿佛都成了一场笑话。 *?*?*?*?*?* 午时,萧成邀请的同僚们已经到齐,有携着女伴来的,亦有独自前来的。 听雨阁已布置妥当,正中间一席,两旁各四席,每席摆张紫檀木长方桌,每张桌下铺着两锦垫。 侍女们鱼贯送菜肴上桌,山珍海味,琼浆玉液,无所不有。 宴会开始前,清音在阁上待了片刻,无法避免的见到萧成,心里因为方才的事有些不自在,不敢面对他,不过他好在他正忙着与同僚拜谒寒暄,并没有注意到她。 待众人坐定席位后,清音得到陈左生的指令即下了楼,红袖坊的姑娘们皆待在楼下的房间里,有对镜理云鬓的,有检查衣物的,也有压着声音说说笑笑的,清音连忙喊她们上楼,又吩咐姑娘们好好侍候着,姑娘们应声上去了,待房间空了下来,清音才坐到椅子,缓缓地松了口气。 烟儿没有偷偷上去凑热闹,而是陪着清音待在屋里,“清音,你先前去哪里了,看你回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到现在,烟儿才有空问一句。 清音摇了摇头,没有告诉烟儿她去找过萧成的事,只是淡声道:“没什么,只是第一次经历做这些事,有些紧张。” 烟儿这才放下心来,笑嘻嘻道:“别紧张,以后就习惯了。” “嗯。”清音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楼上丝竹管弦依次而起,不一刻,觥筹交错的声音也传来了下来,听起来十分热闹。 烟儿是个受不住冷清的性子,在屋里呆了会儿,觉得十分无聊,“清音,你可要出去走走,这里好闷。” 清音放不下上边的事,“不去了,你想出去便出。” 烟儿便自己出去了,走到不远处的池子边上,坐在石栏上看金鱼。 这生辰宴一直闹到日落西山才彻底结束。 清音提着的心弦刚要放下,却被人叫了上去。 清音上去时,席上已撤去残肴,换上了茶水果点,众人大多都有些醺然,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没什么精神,只有一两个仍精神奕奕的,比如陈左生,正搂着柳飘飘在说说笑笑,看到清音不过淡淡瞥来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清音看向正席上的萧成,他看起来也有几分醉意,身躯微歪,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抚着额假寐,待听闻清音清清淡淡的一声“大人”他才缓缓睁开眼帘,一双凌厉的黑眸紧攫着她的身姿。 清音不觉微垂下眸,身子有些僵硬。 萧成看了眼身边的跟随,那跟随即将二百两银锞打赏众位姑娘,萧成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解下自己的腰间那块翡翠双龙佩,一脸淡定地将玉佩送给清音。 惹得众人一阵诧异,酒意都去了几分,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注到清音的身上。 清音一下子受到众人瞩目,心猛地一阵狂跳,还在她表现得足够淡定,她举止得体,从容自若地从萧成手中接过玉佩,然后声音清越地道了句:“多谢大人赏赐。” 她不明白为什么萧成会赠她玉佩,以为他醉得不省人事了。 直到坐了轿子,离开庆园,在回红袖坊的路上,她认真一想,才明白过来,顿时不觉稀奇了。 第7章 翌日,烟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她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心里满足得不行,她爬起床,打开窗子,冷风扑面而来,阳光倒是明媚,是个出游的好天气。 烟儿舒服的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还没洗漱便先去了清音的房间。 清音也起了,只见她穿着一身素净衣裳,未施粉黛,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正坐在桌前,将昨夜萧成给她的那块翡翠双龙佩放到一雕花匣子里。 屋内金鸭古铜炉燃着檀香,淡淡的香气飘入鼻腔,令人心神俱宁。 烟儿走过去,笑嘻嘻地夺过那块玉佩,满是好奇的研究那块玉,杏眼中尽是暧昧之色,“清音,你说萧大人为什么要送你玉佩?” 男人赠女人玉佩,除了对她有意思,还能有几个意思?然而清音一脸坦然的看着烟儿,脸上并无丝毫羞色,她淡淡地笑道:“只能说是托了姑娘的福。” 烟儿如烟如雾的秀气双眉皱了下,一边将玉佩递还给她,一边纳闷道:“这与姑娘有何干?” 清音摇了摇头,不解释。只将那块玉佩放进匣子中合了起来,这玉佩本不是她应得的,她不会自作多情以为萧成真看重了她。 但清音是真的很感激萧成,那人表面虽然冷漠疏远,拒人于千里,但实际上却出乎意料的体贴以及细腻。 自白玉去了安阳将红袖坊交给她管理后,那些权贵担心失了身份,不肯放下面子传红袖坊的姑娘们去侍宴,但萧成昨夜的邀请加解佩一举,却让人知晓他抬爱于她,以后那些权贵们便可打消了顾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