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成穿过一条漆黑走廊,寒风吹过,萧成不禁抵唇咳嗽了好几声,那浑厚低哑的声音瞬间打破沉寂的夜,惹得侍卫转头看去,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不由担忧道:“大人,您这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可吃药了?” 萧成不以为意道:“无妨,不过是点小病,无需吃药,过个几天便好了。” 小病不治没准会变成大病,再之后就是病入膏肓,没得治了,侍卫心忖。见他衣服穿得也不多,心里又不禁感慨,他们这位大人真不会照顾自己,这大冷天的,又生了病,自然穿多点衣服好,侍卫本想提醒一下,只是两个大男人嘘寒问暖起来有些古怪,便没有出声。 这男人还是得娶个媳妇儿,生起病来也有个人嘘寒问暖,殷勤照顾,像他们大人这种虽有权有势,却孤家寡人一个,生起病来看着怪可怜的。 穿过走廊,便是衙役们的住房,而后才到大牢,还没进去,便听到祝文才骂咧咧的声音,满口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有狱官出来接应,慌忙引萧成进入牢房,这祝文才关在西北角最里的一间囚牢,里面污秽难闻,腥臭难当,萧成却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 祝文才被手铐铐住,披头散发,衣服肮脏不堪,仿佛一乞丐,那还有那富贵公子的气相。 见萧成过来,他猛地起身扑到牢门前,一副气焰嚣张的模样:“萧成,你快放了老子,否则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侍卫靠近着牢门,闻言不由伸出一脚朝他的膝盖蹬过去,祝文才吃痛,不由跪倒在地,瞬间矮人一截儿,他龇牙咧嘴的喊疼,哪里还有方才嚣张模样。 萧成站在牢门外,单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伟岸,神色端肃,浑身透着威慑。 “祝公子以为你父亲这次还能保得了你?”萧成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冷声道。 “我爹是刑部尚书,官比你大,你敢不听他的话,我让我爹参你一本,让你官都做不了,识相的快快放了我,我还能放你一码。”祝文才大言不惭的嚷嚷道。 萧成摇了摇头,轻叹:“祝公子年纪不小了,怎么还和孩童一般,头脑恁般简单。” 祝公子被他这一番冷嘲热讽的话气得不行,他骂咧咧道: “狗官,我知道你为什么和老子过不去,你就是为了红袖坊那婊-子,想替她打抱不平,老子告诉你,你这是以公谋私!” 萧成不怒反笑,语气却冷冽:“怎么,我冤你强抢良家女子了?” 祝文才有些心虚,嘴上却强词夺理:“这是她自愿的,老子可没有强迫她。” “强不强迫待上了公堂自有定论,祝公子现在最好消停些,免得受不必要的苦。”萧成声音冷沉,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威胁。 “老子就要叫,就要喊,你有本事打老子啊,快来打啊。” 祝文才一点也不害怕,脸上尽是得意洋洋之色,“你敢动用私刑,我就告诉我爹,让治你的罪,你有本事现在就打老子,来啊来啊。”祝文才知晓萧成不敢随意动用私刑,便故意把头凑出牢门挑衅他。 萧成目光微凝,往前走了两步,大手一伸,猛地推了推他的额头,冷声道:“蠢货,你真以为本官不敢动你?” 萧成那极具侮辱性的话语和动作让祝文才登时怒火中烧,手被铐住,他动不了,于是他张嘴一口咬在萧成的手腕处,却像是咬在硬铁上,萧成眉头都没皱一下,祝文才却觉得牙齿都快咬断了。 萧成悠然地收回手,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侧了侧头,看向身旁侍卫,“他这算不算伤害朝廷命官?” 侍卫正色道:“自然算的。” 萧成微扬眉:“伤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侍卫面不改色地回:“轻则打二十大板。” 萧成淡淡地说道:“那就看在他父亲是刑部尚书的面上,捡最轻的打吧。” 侍卫满脸佩服之色:“是,属下这就叫人来,这厮胆敢伤害朝廷命官,反了。” 祝文才懵了,不禁大吼大叫:“你娘的,老子这算哪门子伤害朝廷命官!” 萧成懒得再理会他,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不一刻,牢房里再次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没过多久,牢房彻底恢复了安静,挨了二十大板的祝文才再也没精力折腾了。 * 从月色崖归来后,清音平静了几日,这几日却不见平阳王世子再过来邀约,清音猜想她大概是误会了,平阳王世子对她并不感兴趣,于是没有再将这人放下心上。 清音其实觉得这平阳王世子古怪的很,她们与他不是一路的,清音看不透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