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封,黎洛棠逗留了两天后,才骑着马,悠然地离开。 黎洛棠到达汝州时,已是黄昏,暮色苍茫,街上店铺明灯高悬。 路两旁的小摊们还在卖力的吆喝着,希望还能再达成一笔买卖。 黎洛棠沿着街道前行了一阵,站在到一家客栈外,黑底金字的扁额,上面写着“高升客栈”。 客栈面临大街,四扇大开门,看去极为宽宏敞亮,应该是客栈兼营饭馆。 黎洛棠站在客栈外,还没进去,右肩搭着条旧毛巾的店伙计已迎了出来。 “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打尖小店有上好酒菜,住店有清静房间。”伙计恭身弯腰,客气地问道。 “先打尖,再住店,要间清净的上房。”黎洛棠把马绳递给他,“把马牵进去,喂上好的马料。” 伙计应喏了一声,让店里的马夫过来把马牵去后院。 黎洛棠走进客栈,去饭堂吃晚饭。 饭堂里大部分座位,已经坐满了客人,仅余角落边两张空桌。 黎洛棠随便找了张空桌坐下,她一落座,伙计边提壶倒茶,边报出店内的菜名。 “随意来两样菜,用饭好了。”黎洛棠听了菜名,觉得都还不错,就让伙计拿主意。 伙计退下去厨房点菜了。 黎洛棠端起茶杯,极其自然,又不露形迹打量起饭堂里其他的食客。 食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人安安静静的,也有人大呼小叫的。 一种米养百样人。 市井百态,充满了烟火气息。 伙计已将饭菜送来,一荤一素,外带一个汤。 “公子赶了一天路辛苦了,小的让厨子给公子准备了清淡可口的小菜和汤,公子请慢用。” “赏你的。”黎洛棠掏出五个铜板。 “谢谢公子。”伙计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 黎洛棠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翡翠鱼丝。 这道菜光看色泽,就觉得清爽可口。 鱼肉洁白如泛珠光,滑嫩鲜咸。 饱吸鱼汁的青椒,翠色正浓。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外。 车夫是个戴草斗笠的小老头,他从马车上跳下来,拉开车门。 从车厢上下来的是灰袍的男子,年约二十出头,浓眉大眼,只是肤色稍黑。 第二个下来的是二九年华的少女,一袭粉紫色衣裙,秀发如云,风姿绰约。 店伙计满脸堆笑的上前迎客,“公子,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要两间清净上房,把酒菜送到房里来。”少年说道。 伙计忙道:“小店的上房,最清净不过了,公子,姑娘,请随小的来。” 灰袍男子站着没动。 赶车的老头从车厢里搬下两个朱红木箱,伙计上前去接,却发现木箱很重,手下一沉,木箱险些脱手。 “还是我来吧。”老头笑着,将木箱拿了过去。 伙计把三人领了进去。 黎洛棠听到旁边桌子上的三个壮汉之一道:“你们说那两个箱子里装着什么?” “看重量,不是黄金,就是银两。”另一个壮汉说道。 “嘿嘿嘿”三人发出一阵彼此心领神会的笑。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