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即从肩上的小红皮箱子里掏出一副银阴阳镜,一只玉瓶,一只黑怪毛笔来,用毛笔蘸取玉瓶中的颜料在那副镜片上写了镜片上同样的几个字,再用刻刀在镜框上挥洒几笔,递给李道长戴上。 李道长的嗅觉味觉命门也被我妥妥封印住了,他高兴坏了。 李道长这回看得清楚,也闻不到血腥味了,乐得屁颠屁颠的,在那瞎嘚瑟,方燕晓投去憎恶的眼神。 就在这时,山体开裂,血浆顺着开裂的沟壑地带如同脱缰的野马和排兵布阵的军队一般横冲直撞,直冲下来。 同时整个丛林弥漫着腥臭的黑紫色烟雾,火山爆发一般,甚至比火山爆发还要可怕。 我们都顿时傻了眼。 李道长此时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差点咕噜出来,他两根腿大步叉开如同个粗体圆规,半弓着腰驼了背,张大了嘴,嘴里的舌苔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那瞠目结舌的二愣子滑稽样,一时间武德都想憋不住笑出声来,可此时可真不是开玩笑看热闹的时候,立马严肃了起来。 方燕晓倒是比武德厉害,竟然有一分冷静,真是敬佩这小妮子的临危不惧。 “不好,这血山恐怕一发不可收拾,武德,你和方燕晓立马先走,顺着原路返回,恐怕行礼也收拾不了了,来不及了,务必去城里找药师,他会保护你们。” 我大挥衣袖,一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 “那你怎么办?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走!” 方燕晓撇着嘴角,皱着眉,扯着我的袖口,眼泪立马决堤,吧嗒吧嗒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掉落下来。 武德此时心里也十分不好受,眼睛也立马湿润了,手指掐着大腿强忍着悲伤,才让眼泪没掉下来。 “快,听话,你们快走别管我,我自有办法应付,更何况还有李道长和武德呢。”我把我们往边上推,满脸不舍和无奈。 哦,我的乖乖,你竟然指望李道长,他不撒腿跑就不错了。 “我不!” 方燕晓不舍。 “这都什么时候啦,我的小祖宗们,你们就听我的话,赶紧离开赶紧走,否则今后我不认你们。” 我急了,实在没办法,他也不忍心离开我们,只好这种威胁的话都用上了,武德知道我是在激他们走。 “李道长,你还傻愣在那干啥,都啥时候了,赶紧的再不暂时封印这血山,恐怕你我今儿谁都跑不了。” 我狠狠推开武德和方燕晓,示意他们赶紧离开,眼神坚毅转头向着李道长。 李道长可能是被血山骇人的场景吓坏了,还站在那愣神。 武德也是无语了,怎么经历过不少世面,还收过不少乡里乡亲的钱财,怎么今天一反常态,竟然这么怂呢。 平常扬言玩尽天下美女,收尽天下妖魔,为民除害的劲头,还有那胆大妄为样儿都跑哪里去了,难道被李道长自己吃了不成。 武德真心瞧不起这李道长见利忘义、知难而退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