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捷眼睛一亮。 这般的话出引众惊,未免想的太过于天真。有人下意识地想要出言质疑,却被呼延捷示意止住了。 也钛的语气带着嘲讽,他又想起曾在那明殿之内看到的可笑一幕,道:“与其说是深攻,我看他们更倾向于守着躲命图安生,所以,斗胆得此推断。这样虚张声势,落到不知情的人耳里,能得的声名好听一些,国民都当膜拜的万岁爷有通天的能耐,勇猛无双。” “愿闻其详。”呼延捷说。 “意图让双方都给彼此卖个面子,装个样子出来。”也钛解释说,“只要我们配合一二,呈现败局,好处少不了,姓魏的这回可是打算把老本都掏光出来了。或可对此加以利用,将计就计,打一个出其不意!若是能把乾皇掳来……” 这下压攻为虚就是确认无误的事情了,左右之人听闻魏玠的做法,皆是面露鄙夷。 在场有人仍是带着怀疑。 也钛见此,轻飘飘地又加上了一把火,笃定道:“自大清高的人,总是不屑于一顾。蒙昧的人,倒是觍着张狗脸。天将可知,魏玠那两面三刀的东西可是传话过来了,要与我等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多年之前,大乾就有边军不可超过十五万军备的命令,无非就是为了制约。只要乾国皇帝在军中发号施令,迂腐的司马潜必定会听从,这样他根本无法发挥出朔北军应有的实力。 也钛依言起了身,说道:“我认为,此次大规模的乾军集结或只是徒造声势,根本就不足为惧。” 出了这样的祸害,也实在是他们举国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他心中清楚。 同司马潜对峙久,也能觉其作风稳妥为上,很难从中挑出漏洞差错,如此一来谁也讨不了好,因而陷入僵局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可若是真的迎面相碰呢?人数上的压制终究是道难越的坎。 呼延捷沉吟片刻,往后靠了靠寻个更舒服一点的坐姿,嘴角边挂着冷笑,说:“通史大人所说倒也不无道理。话说回来,该有的应战准备还是必不可少。” 势必要摧枯拉朽。 —— 元璟帝陷入圈套遇险发生在刹那之间,消息传出时,下惧心惊。 晨中浓雾尚未消散,鼓声号角大作而军随之出动,与此同时,急急赶来的司马潜令下,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势不可挡,跨着整齐步伐如山岳城墙般的向前推进,恍似黑色浪潮平地席卷而去。 “敌袭,保护皇上!”惊声伴随着火光冲天,纛旗在风中几乎要被吞噬,杂乱之中,羌戎的一支鬼魅精兵影子若隐若现,弯刀仍发着嗜血的寒芒。 虽被众兵掩护在后,前排不断有人倒下,李延瞻早已被吓得瑟缩不已,腿脚发软几欲瘫倒。 司马潜神色凝重,驰马深入,在乱中几经搜寻方才心下微松,沉声大喝,护卫们应令突破而入将李延瞻所在之地重重包围,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所幸及时,这支护卫队曾经过特殊训练,他们面对奔袭而来的精兵眼神中没有丝毫慌张,秩序井然地组成专门对抗骑兵冲刺的枪阵。 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却几经厮杀相抗,刀刀见血。 已失利机,马上的呼延捷自然也认出了这个与他对战多次的对手,知道这次恐怕难以得手因而也不打算再做拖延,他随即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大吼一声:“撤!” 随其离开,周边大火也已被扑灭,司马潜领众人陆陆续续在李延瞻身边汇合。····惊魂未定的李延瞻望着面前的一片狼藉,被人扶着不住地扭头干呕,眼泪都要流出又被他硬生生忍下憋回,他哆嗦道:“魏……魏大伴何在?” 魏玠的脸白了白,颤巍巍地从旁边兵卒的围护之下行出,在李延瞻跟前扑通跪下道:“回皇上,臣一直陪伴在侧,随时待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你个混账东西!”李延瞻对他一反常态,怒目圆睁地指责道,“可记先前如何与朕商?既劝言羌贼已降,相邀谈判却之不恭,朕纡尊至此竟遭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