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电话就被挂断了,陈南树放下手机,拿出被自己抠出好几个洞的面包吃。 今天吃了太多面包,再尝这个味儿都有点恶心,可陈南树还是一口一口硬往肚子里咽。 这夜的陈南树因为吃了太多面包胃不舒服,失眠了大半夜。 季成决是来给季晏棠送明天要穿的衣服的,去扫墓总要穿的正式沉稳些,季成决给他带了一套黑色西装。 “谢谢你啊。”季晏棠没起身,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斜靠在床头。 季成决把衣服放下却没走,他站在门边,头快赶上门框高,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晏棠。 “还有事?”季晏棠没什么耐性,“我要睡觉了。” “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吗?”季成决没来由地问道。 “哈?”季晏棠眉头蹙紧,“什么意思?” 季成决却看上去放心了些,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轻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现在和失忆前的你越来越像了。” “你说什么?”季晏棠听不懂季成决的意思,他之前什么样他自己不记得了,但他想了下,刚从陈家被接回来时,他的脾气的确还不像现在这么坏。 “没什么。”季成决拉开门,挤出一个温和的笑脸说:“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季晏棠只觉得季成决这个笑脸很勉强,明明刚闹过不愉快,季成决现在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对他展现出好哥哥的样子,也挺让季晏棠感慨他的心理之强大。 他还发现,季成决每一次假笑时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在固定的位置,像是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过。 季晏棠看向摆在一边书架上的相框,那是他和季决言为数不多的合照,照片上的季决言像一块儿白玉,温和剔透,只是看着照片就会让人觉得很有亲和力。 倒是站在季决言旁边的自己,摆着张臭脸很不耐烦,好像下一秒就要甩开季决言搭在肩膀上的手跑掉一样。 季晏棠头有些疼,他到底忘记了些什么? 江城不像宁城那样四季分明,冬天它几乎不下雪,偶尔在别的城市下大雪时,他会象征性地下雨。 今天是个阴雨绵绵的天气,季晏棠拉开窗帘,外面的天被乌云笼罩,他忍不住骂了句,阴天比下雪刮大风更让人讨厌。 他换上昨天季成决拿给他的黑色西服,他的头发本来就是如墨一般的乌黑色,穿了这一身黑后,更显得肤色白如雪。 眼底的乌青更深,他认床,换个地方就睡不好,昨晚翻来覆去滚了好几圈才睡着。 本来没睡好心情就不好,此刻更是烦躁到了极点,头顶笼罩乌云,宛如一个瘟神。 他没和季正松他们坐一辆车,而是选择远远跟在后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