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广州最大的医院,占地上千亩,要是没有林语燕带路,想要找到宫绣文的病房,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来到十二号住院楼,我们没有找到宫绣文,林语燕趴在吧台上问正操作电脑的护士:“小姐姐,请问名叫宫绣文的女病人现在在哪里啊?是不是转病房了,我们在病房里没有找到她!” “宫绣文是吧,天宫的宫,绣花的绣,文章的文?好的!”护士一边打字一边问我们是病人什么人,说至少要登记一个人的身份证。 啪……回车键敲下,护士的表情顿时僵硬。 林语燕担忧地问道:“护士姐姐,怎么了?” “宫绣文已经过世了!”护士沉声道,说着将屏幕扳了过来,指着其中一行发灰的记录道:“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更新的记录……” “啊!”林语燕惊呼道:“咩乜?宫姐姐死了?为什么不通知我?” 护士问林语燕:“你是宫绣文什么人啊?” “邻居……” 护士又看向我和柯心宜道:“那你们呢?” 我们? 咳咳咳,如果说林语燕与宫绣文还算有一点关系的话,我们简直是八杆子都打不着啊,我干咳着道:“就是,就是普通朋友……” “哦”护士深深地看了林语燕一眼道:“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宫绣文病人的邻居了,病人的情况一般只通知病人的亲人,不通知邻居的!抱歉啊!” “那现在……病人的遗体……” 护士如实道:“一般如果家人没有赶来呢,我们会将病人的遗体安置在太平间,而如果有人陪护的话,那就看逝者亲人的意思了,是 运回家乡还是就近火化,完全看个人意愿,医院会尽可能地满足亲友的愿望!” “那宫绣文的遗体……” “哦,宫绣文的遗体已经按照其丈夫吕先生的意愿,被送往市殡仪馆了!”护士指了指电脑屏幕道:“更新病人状态的时候,就有男护士将病人推下楼了……” “走!”我匆匆奔向电梯。 载人已经被占用了,只剩下一旁走担架的电梯,电梯窄而长,就像是装棺材的坑洞一般。 一般来说,躺在担架上被推上推下的,百分之五十的人都走不出医院,所以,电梯里分外?阴冷,电梯往下降的时候,齿轮的摩擦声似乎还夹杂着人的哭泣声音。 在电梯里,我冷静下来,突然想起我这么急匆匆的干嘛啊,宫绣文已经死了,我们才赶到广州呢,宫绣文就已经死了…… 宫绣文死了,我们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我这么急匆匆地干嘛呢? 我自己也找不到愿意,潜意识里就是想尽快地见到宫绣文…… 回头看时,林语燕眼中含泪“大佬啊,你唔系话,起码都要等到我结婚嘅时候,将送礼钱还佐我讲吖嘛,你唔守信用!送礼钱都冇还佐我呢……(你不是说起码也要等到我结婚的时候把份子钱还我再说嘛,你不守信用!份子钱还没有还我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