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祭天,青年祭地,在烧祭表的时候,梁金秋将一串黄铜风铃挂在了大门上,如果阿姐鼓同意的话,风铃就不会响,如果不同意的话,风铃就响。 祭表烧完,风铃也没有响。 梁金秋深吸了一口气,看了我和符月儿,推门而入。 梁金秋推开厚重的木门时,我下意识地往前移了一半步,两次推门的经历——第一次阿姐鼓如雷的鼓声让我失去了十一个钟的记忆,第二次阿姐鼓的鼓声震得我七窍流血,都快要形成条件反射了。 没有反应。 梁金秋已经跨过门槛,我和符月儿紧随其后。 “别怕!”符月儿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谁怕了?”我很是不满。 “别狡辩了!”符月儿冲我魅惑地一笑道:“我听到你的心跳了,砰,砰砰砰砰砰……” “我不是怕,我是想起了第一次进入石室,看到阿姐鼓人皮被剥下的全过程,心情激动,难以平息……” “那就是怕!”符月儿道。 我正要驳斥符月儿,她已经走开了。 我,符月儿,梁金秋三人占据三个位置,都将手搭在了鼓架上。 冬梅看了看时间,冲我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时辰到了! 搬阿姐鼓入庙,这件事非同小可,挑选的吉日精准到天肯定是不行的,得是吉日吉时吉分,时有偏差,就有可能激怒阿姐鼓。 除了时令之外,方位,五行都十分讲究。 “东南方先起,今日东南方属金与木,宜迁宫,但是要记住,一旦越过门槛,方位就要调转过来,魏术魏先生在前,我和符月儿姐姐左右护法!” 梁金秋说到这里看向我道:“魏先生,你好像有些神思不属……” “吓的!”符月儿压低了声音道。 事实恰如梁金秋所说,符月儿这人初见时给人的感觉十分冷艳,每我顺话里,都能挑出三根刺来的那种,但是,熟悉之后就不一样了。 就拿现在来说,相比于梁金秋,我感觉我和符月儿走得更近一些。至少在开玩笑的时候,根本无需考虑对方的感受。 梁金秋看向我。 我一脸严肃地道:“梁金秋,你别听她瞎说啊,我不是神思不属,而是想起了依柔,我觉得此时的她就在这间石室里,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在哪里……” 石室空荡荡的,除了鼓架,就只剩下阿姐鼓了,对了,地上还有几片零食的包装纸。 依柔如果就在石室之中的话,肯定不在撕开的零食的包装纸里。 鼓架四面透明,藏不了人。 那就…… 我,梁金秋,符月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答案——依柔就藏在阿姐鼓里。 “我是东南方!”梁金秋压低了声音道:“起!” 梁金秋才将鼓架抬离地面,我和符月儿跟着抬了起来,我们抬着阿姐鼓走出石室时,门外围观之人惊呼阵阵,柯心宜挤到我的面前道:“师父,别回头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