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铜没有理她,接着往下说道:“而且,就在这些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情,梅刚的这位上司,又搞上了一位下属的老婆,这位下属可不像梅刚那么软蛋,直接将他宰了,虽然自己也难逃一死,好歹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梅刚听说昔日仇人已死,就想法设法要回去丰都城,洗白自己的冤屈,重新来过,只不过方老大不许他走,他这才打消了心思!” “他虽然明里打消了心思,暗里却是积极活动,把自己许多年的积蓄都抛了出去,四处打听丰都城的情况,我虽然看在眼里,也没有当回事,因为我认为他一个人不可能走过无边无际的鬼墓,一个接一个的沼泽,穿过黑水,走出西北绝地……” “但是现在的话,就不好说了!” “魏先生,我听说你已经批准他派出斥候去打听崔头的消息了,但是如果梅刚不是打听消息,而是通敌呢?如果,我是说如果,梅刚与崔头勾兑好了,只等崔头的人马一到,来个里应外合,你要怎么办?” “按照现有的证据来看,他有理由这么做,他不这么做才是傻子呢!”王铜的话落地有声:“梅刚逃亡西北绝地五十年,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当年被上司陷害那件事情,即使真的洗不白了,用夺回官船这个大功劳,足以抵消了吧!” “也就是说,只要他里应外合,压了官船,他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回到丰都城,官复原职!在西北绝地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还是回到丰都城去做他的小官吏……” 王铜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只要脑子没有坏掉,我想都知道怎么选吧……” 王铜的这一通话,将我们说的都楞住了。 竹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结结巴巴地:“魏术,如果真如王铜 所说,这件事情,我有可能又做错了……” 我看向王铜,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一字一字问道:“王铜,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 王铜耸了耸肩膀道:“原因很简单,他梅刚能够回去丰都城,我却是回不去了,丰都城里,有一千条能够置我于死地的罪状!” “我即不愿意回丰都城领死,又不愿意再回到地下吃土,所以,我想要保住官船,我只想保住官船!” 王铜的这个理由,倒是充分。 竹悦霍地起身道:“我犯下的错,我去弥补,魏术,让我去杀了梅刚吧,我哪怕是死,也一定完成任务!” 听风道:“还是我去吧!茅山有惩逆之法,一下手一个准!” 王铜道:“不能去!” “为什么?”我问王铜。虽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想听听王铜的意见。 “原因有三,第一,魏先生之前杀了方老大,又对梅刚先是任命,两个时辰不到就将其杀掉,官船上的其它人会怎么想?” “他们会认为魏术先生你是一个阴毒而又反复无常之人……” “第二,我所说的一切,虽然都是基于?事实的猜测,但也毕竟是猜测,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