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开口之后,周毅之抬了抬手:“你先说。” 易寒星也不推辞,问周毅之:“回国这几个月,你还适应吗?” 周毅之笑了:“别的都还好,就是学不会工农主义的恋爱方式。” 易寒星闻言不解:“为什么啊?他们的方式很难吗?” 周毅之说道:“人家约会就是一起谈理想谈工作,偶尔看个电影,路上连牵手都不会牵,可是我一见你就想抱抱你,实在是忍不住也学不会。” 这么说着,周毅之巴巴地看向易寒星。 太阳已经下山,黄昏的余光和夜色结合,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模糊不清,周毅之一时之间看不清易寒星的表情。 易寒星刚想着要怎么组织语言回答周毅之,就听到一声呼喊:“毅之?” 两人立刻回头,看到周大哥和周大嫂。 “哥?你们怎么在这里?”周毅之问着。 “我和你大嫂在这边散步一下。”周大哥回答着,眼睛看向了易寒星,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寒星?” 易寒星连忙打招呼:“周大哥、周大嫂,你们好。” 周大嫂当即惊奇道:“寒星都这么大了啊,长好看了。” 易寒星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确实长变了一些,难为您二位还能一眼认出我来。” “哈哈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周大哥笑道:“毅之一年到头也不会和女孩子单独一起走几次,基本不是家中的亲人,就是多年的朋友,加上你虽然有变化,但是和之前还是像的,这不是一猜就猜到你了吗?” 易寒星微笑:“还是周大哥慧眼如炬、观察入微。” “别吹捧我了。”周大哥笑道:“你们两个人这是做什么呢?” “我们也在饭后散步,不过不是两个人,还有秦观宇周越桐他们,就是他们到处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周毅之解释道,害怕易寒星会觉得有压力。 听到周毅之的解释,寒星果然压力减轻了很多。 “行吧,那你们年轻人玩,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周大哥说着:“我和你嫂子差不多散步完了,打算回家了。” “哥再见。” “周大哥再见。” 易寒星和周毅之乖乖道别。 临走之前,周大哥还叮嘱易寒星:“有机会来家里做客啊!母亲还挺想你们的。”说着又转向周毅之:“有时间带寒星来家里吃顿饭啥的。” 周毅之和易寒星答应着,送走了回家的周大哥夫妇。 有周大哥这么一打岔,易寒星和周毅之也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寒星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想好,周毅之则是因为觉得这时候再提,氛围不对,很可能会失败。 两人默契地换了一个话题。 “说起来,你家人都在北京这里吗?”易寒星问着。 “也没有。”周毅之回答:“我爷爷奶奶,还有父母他们那一辈确实是在北京,然后就是我大哥了,剩下的除了进了研究所的三四个人之外,其他人都在基层待着呢。” “在基层做什么?”易寒星好奇,难道是当干部不成? “指导乡村医疗室建设、指导科学种地、科学养殖之类的。”周毅之说着:“或者是在工厂里面做机械工程师,总之是能够发挥所学的地方。” 易寒星一听,还是有点佩服周家人的,本来在三民党政府里过好日子,家里也有产业,可以让一些子弟一心搞研究,但是现在被工农党薅了羊毛,每只羊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兢兢业业奉献基层,为人民共同富裕加砖添瓦。 周毅之说完之后,也问起了易寒星:“伯父伯母他们现在如何?我记得姐姐之前当了老师,现在也是吗?” 易寒星笑了:“我二姐进了公社妇联,当了妇联主席。” “妇联?” “是的。”易寒星说道:“天天下基层,劝人家离婚,二姐夫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人家把他们夫妻两揍了。” 这么说着,易寒星补充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