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肌肤,显露出别样瑰丽的美感。 一张脸艳若桃李,眼含星光注视着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自己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美得高贵,完美而动人,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霍沉的面色陡然白了下去,大掌死死地捏住轮椅的两侧,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霍沉!”察觉到不对,阮寒星握住他肌肉紧绷地手腕,急切追问:“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先生的腿是不是又疼了?”助理也急了,匆忙地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褐色的药瓶倒出一把白色的小药片:“先生,快吃药。” 瞳孔微微张开,阮寒星一把抢过药瓶,看清楚上面的小字之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们就给他吃这个?” 长期服用曲马多,有很强的成瘾性。霍沉不好好吃药,却吃这个? 吃了止痛药,脸色惨白的霍沉闭目靠坐在轮椅上,助理的脸上露出苦涩,低声道:“先生的腿一直在疼……” 不吃止痛药,又能怎么办呢? 阮寒星的面色沉了沉,看着不过片刻间就被冷汗湿透衬衣的男人,到底说不出重话。 浓稠的黑暗将他包裹,霍沉心底里滋生出更浓的暴戾和厌倦。 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日日夜夜在痛苦中煎熬,等待着死亡降临的那一刻。而她如同娇艳的玫瑰,含着清晨的第一滴露珠,才刚要绽放。 他的心口被生生撕裂,有血浆奔涌,蕴养着无法克制的戾气。 就在这时候,伴随着塑料纸窸窣的声音,他的鼻端传来一阵荔枝的清甜香气。 他下意识地睁开眼。 阮寒星半蹲在他的轮椅面前,眼眸微微弯起,将拆开的棒棒糖放在他的唇畔:“吃了药之后,吃块糖就不觉得苦了。” 霍沉哑然,莫名地张开嘴,将糖块含在唇齿间。 香料调制出的荔枝味和糖的甜腻在舌尖爆开,是他没有尝过的甜蜜。 攥紧了手中的曲马多,阮寒星浅笑着跟他商量:“止痛药有成瘾性,而且只能抑制疼痛,不能根除病因。霍先生,我们以后少吃止痛药,努力配合治疗,好吗?” 她抬眼,清凌凌的眼眸中倒映着他苍白瘦削的脸,轻声道:“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可不能这样倒下啊。” 我们家。 霍沉的指尖蜷缩,觉得她就像是夜间出行的、蛊惑人心的女妖,朝着他伸出素白的、充满了诱惑的手,等待着他的沉沦。 而他……无法抵抗。 他闭上眼,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轻飘飘地回答:“好。” 于是女妖笑了起来,夜空中百花齐绽,鼓乐齐鸣。 家庭医生姗姗来迟,见到这一幕眼前微闪:“霍先生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是您现在负责霍先生的治疗?”阮寒星抬眼看过去,随口问道:“平日里服用的药,全都是你开的?” 家庭医生的面色陡然一变,指尖轻颤着扶了扶眼镜。 “是的。”他笑了一声,眼神飘忽:“有什么问题吗?” 阮寒星眯了眯眼,定定地看着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