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婵一愣,才发觉她仅着中衣,几乎是跪趴在了钟慕期怀中。 以前昏迷不醒时也就算了,现在两人可都是清醒状态,没道理还贴得这么近。 她心里打了个激灵,先前被钟慕期扣住、差点按进怀里的事重新映入脑海。 李轻婵脸上一红,忙把自己塞回了被窝里。 钟慕期重新坐回原处,无奈道:“我知道阿婵是做了噩梦,不是有意的,不会怪阿婵。” 李轻婵双目一亮,急忙道:“表哥你真好!” 钟慕期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缓缓道:“阿婵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好。” “记得的!”李轻婵说过的话太多了,但对钟慕期说的无外乎都是些感谢他的,这她还是能记得住的。 她保证道:“表哥对我最好了,我都记得。” 他甚至还主动提醒自己男女授受不亲,那先前碰到自己的腰肯定是真的在捉蜘蛛了。 他不是那种人的,都是自己想岔了。 李轻婵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钟慕期来碰自己衣襟是想要看玉佩,她也是误会了。 这么一算,她前前后后已经误会了钟慕期四五次了,可钟慕期从未与她计较过。 李轻婵很愧疚,默默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再怀疑他了。 只是一想起蜘蛛,她又害怕起来,惶急道:“表哥,我方才做了个梦,梦里有只大蜘蛛想要吃了我,太可怕了!” 她看着钟慕期脸上隐隐的巴掌印,鬼使神差地又加了句:“我喊你来救我,你却根本不搭理我。” “我没去救你?”钟慕期与她确认。 “没有!”李轻婵十分肯定地点头,软声道,“表哥,我吓死了,那只蜘蛛浑身是毛,又凶又丑。” 钟慕期神色缓下,轻声道:“那是表哥错了,怎么能不理阿婵呢?” 他连这无理取闹的事情都愿意主动认错,李轻婵心里热热的,觉得再也没有人比他对自己更好了。 她这么想着,感觉身上黏黏的,是方才做噩梦出了一声冷汗,又娇声道:“表哥,我出汗了,难受。” 钟慕期便再次拿起手中的帕子给她擦拭额头,道:“喝了药就是会出汗,这样伤寒才能好。先忍着,想洗等回府了再洗。” “嗯。”李轻婵应声。 “既然醒了就穿好衣服,该回府了。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 李轻婵乖乖点头,心道:表哥还知道我要换衣服了,他在主动回避呢。 她越想越觉得在钟慕期哪里都好,心中十分感动。 钟慕期出去之后,李轻婵独自靠在床头等侍女过来,紧张焦急的情绪消散,她身上涌起阵阵乏力,此刻是动也不想动了,恨不得就这么躺着,有人来给她穿衣服。 侍女很快过来,看她无精打采的,先递了盏温水过来。 李轻婵接过,递到唇边将要饮下时,忽地停住,秀气的眉头微微一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双唇。 她这会儿才迟迟感受到身上的不对劲,双唇麻木,好似比往常厚了一点,像是肿了一样。 她迟疑地看向侍女,侍女见她手停在唇上,顺着看了过去,道:“小姐嘴巴红艳艳的,跟涂了口脂一样,好看极了。” “是吗……”李轻婵双目迷惘,她想了想,记起先前好像也有一次,那次孟梯说是因为她身上有毒,毒发了就会这样。 李轻婵有些不安,她想快点穿好衣服去跟钟慕期说一下,别真的是毒发了。 她害怕了,就格外注意着身上的不适,在穿上干净中衣时,感觉腰上微痛。 她顺手就去碰触了下后腰,那地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