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有些事要去三皇子那一趟,阿婵就在这等着。” 他人未停下,甚至加快了步伐,将要踏出院门时,听见身后姑娘又喊了他一声。 声音闷闷的,像是憋着一股气一样。 钟慕期止步回头,见李轻婵方才还满是担忧的脸上失去了神采,像是被霜打蔫了的半枯山茶花,不由得皱眉,往回走着问:“怎么了?” 李轻婵脑子里尽是那姑娘露着的赛雪肌肤和藏着钩子的眼神,心中一阵烦闷,顷刻就感觉喘气不顺畅起来。 她胸口阵阵起伏着,难受地两手交叠按在心口,妄图以此让自己通气顺畅些,但并没什么用,反而憋红了脸。 这会儿听见了钟慕期问的话,心中酸涩,扭开脸不想答话。 但钟慕期已经看出了她的异常,不急着出去了,走到她跟前抬起她下巴,再次问道:“怎么了?” 又提醒了她一句:“忘了身上的毒?” 李轻婵好不容易好了点儿,可不想再毒发,她抓住托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细嫩指尖摸到那上面的薄茧,摆着一张苦瓜脸低声道:“表哥,你能不能不要看别的姑娘了?” 钟慕期没有听懂,逼问了她一下,才明白其中原委,顿时笑了。 “表哥只看自己想看的姑娘,别的一眼都不会多瞧。”他道,“受伤是因为当时分神想着阿婵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害怕了,跟那姑娘没有一分关系。” 天色愈暗,他还有身上的伤需要解决,没那么多时间细细安慰李轻婵,捏了捏她的指尖道:“倒是阿婵该仔细想一想,表哥为什么不能去看别的姑娘?不能看别的姑娘,那要看哪个姑娘?” 说完松了手,快去往外去了。门口下人已备好了马,他翻身上去,很快消失不见了。 留在庭院中的李轻婵被他最后一句话问得愣愣出神,哪有什么为什么啊,她是心里不舒服就直接说了,根本没想原因。 再说了,好端端的做什么要去看姑娘家?还是穿的那么少的姑娘……一点儿都不正人君子! 她站在原处垂头丧气地想着,看见了一旁仍苍翠的景观竹子,上前揪了一把竹叶,一片一片往地上扔,喃喃道:“就不能谁都不看吗……” 另一边的钟慕期策马去了三皇子赵旿府上,将马儿扔给下人,阔步进了书房,开门见山道:“我帮你。” 赵旿先是一怔,继而大喜:“你要帮我?”稍顿,复疑惑,“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先太子去世数年,太子之位一直空着,那就所有皇子都有坐上的机会。 现今风头最盛的就数他赵旿与四皇子赵昙了,其余的要么如赵曙一般出身低微,要么是外家败落成不了气候,均构不成威胁。 深知皇帝最满意的继承人是先太子,赵旿、赵昙两人均处处模仿。 赵旿是面软心狠,外在儒雅的样子学了个八/九分,赵昙则是性子急躁,但在武力上有着先太子的影子,一时说不上谁更得皇帝青眼。 这两人各有自己的势力,近年来没少争锋相对,算是势均力敌。 你来我往,谁都没真的占得了上风。 龙椅上那位也不是不知道,却假装看不见,从未表过态,谁也摸不准他是什么心思。 而其余说得上话的人,除了深居简出的太后,也就平阳公主了。但平阳公主对这些根本不管不问,两个皇子瞻前马后地讨好,她都接受,但谁也不偏袒。 平阳公主不理会这些,钟慕期更是不多插手,先前帮赵旿审问那个姑娘也全是因为她跟先太子的死沾上了关系。 他想弄清楚先太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凶手究竟是谁,如今又为何要对李轻婵下手。 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