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石桥尽头,迎面对上一个长身玉立的英挺人影。 李轻婵先是猝不及防差点尖叫出声,待看清来人后,顿时双目发光,急步跑过去,压着声音里的雀跃低声唤道:“表哥!” “表哥怕你找错地方了,特意过来接你。”钟慕期低头看着她,柔声说道。 他已换了身广袖宽袍,黑发简单束着,简约随意,较平日多了许多慵懒与温情。 李轻婵心砰砰跳个不停,月色正好,她仰目看去对着那盈满月色的温柔眼眸,觉得自己差点要被溺死了。 脸红心跳间,被牵住手,乖乖地跟着钟慕期往院里走去。 那只手很大,几乎将她的手全部包住了,李轻婵觉得两人这会儿像是月下幽会的有情人一样,偷偷摸摸的,温情无限。 她记起刚入公主府的时候那个月下偶遇的夜晚,那时候他可是冷冰冰的,说着安抚人的话都不带一丝感情,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变这么多,肯定是因为喜欢自己了……喜欢一个人才会对她好嘛。 李轻婵心里害怕被人发现的同时欢喜万分,脑中止不住地炸开绚烂的烟花,悸动不已。 “没让人看见吧?”钟慕期含笑侧目问她。 李轻婵被他问得越发脸红,羞涩地摇头,“没有,我可小心了。” 钟慕期看着她这样子,脸上的笑一刻也没停下过,又问:“冷不冷?” 那是不冷的,不仅不冷,人还快要着火了。 最后牵着李轻婵进院门时,钟慕期略一抬眼扫向隐蔽处,飞鸢即刻默默退了回去。 这傻表妹,要不是他让飞鸢护着,怕是早就被人发现了。 一路被牵进房间里,都没见着什么人影,李轻婵心知是他刻意不让人守着的,又开始觉得他体贴,连傍晚时被欺负的事情都忘了。 屋内只燃着一盏灯,烛火微熏,李轻婵还没从方才的柔情蜜意中回过神来,脸红扑扑的,眸中波光潋滟,娇羞中带着些许傻气。 钟慕期又笑,觉得自己这么久的潜移默化总算是有了点成效,他把人拉着坐到椅子上,故意凑近了,引诱着问:“表哥好看吗?” “好看。”李轻婵觉得他今晚温柔得不像话,快被他的笑迷傻了,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连连点头,“表哥最好看。” “表哥觉得阿婵才是最好看的。”钟慕期笑吟吟说道。 他原本的计划是今夜借着伤口痛哄着姑娘守他一夜,再悄悄把人移到床上来,隔日就跟她说是她夜里主动上的床。 转念一想,人还在伤寒中,不能劳累,是熬不得夜的,又想干脆直接把人弄晕了。 只要在天亮前再悄无声息地把她送回去,谁也察觉不了的。 总而言之,今夜是如论如何都不打算放李轻婵回去的。 只是没成想庭院前去接她时,见她一脸春情,这模样,任谁见了都得说她是有了意中人。 既已动心,那就不急着刺激她了,可以慢慢来。 钟慕期给李轻婵到了水,“先喝点热水歇一歇,别累得伤寒加重了。” 他说什么,李轻婵就做什么,捧着茶盏温吞饮了水,心中才稍稍静了几分,又用水盈盈的眼眸去看钟慕期。 这眼神有点让人按捺不住,钟慕期收了心神,侧身将置物架上的药瓶和纺纱取下来。 李轻婵见了这些才混沌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瞬间冷静下来,忙站起来将东西接过。 衣物褪下,最里面的纺纱果然透了血,李轻婵跟着心尖痛,将被血水浸透与伤口黏在一起的纺纱解下时,自己先红了眼眶。 屋内已备好热水,她全神贯注地给清洗着伤口,一眼都没再往钟慕期脸上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