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光芒消尽,宁隐将手移开,季江低头看向自己掌心,鲜红的龙纹图腾一闪而过。 宁隐起身走至门口,阳光与他只隔了一道门槛,抬脚迈出,随即整个人曝露在阳光之中。 感受到久违的温度,宁隐闭上眼长舒一口气。畏阳是解决了,现在就剩下功力的问题。如今他与季江生死相连,只要提升季江的修为,他本身的功力也会随之逐步恢复。 季江望着他的背影,只见其沐浴在夕阳余晖中,负手而立,影子拖的很长。 宁前辈,您要不要吃东西? 宁隐回头,弄点甜的来。 季江闻言立即起身,一会儿功夫跑没了影子。 宁隐许久未见天日,不自觉在外边待的久了一点,他尚未进屋,就见季江自远处跑回,怀里抱着一团包袱。 宁前辈,这是从树上摘的脆果,我常吃,甜的很。思过峰上没有厨房,您先凑合用点。 宁隐拿起一颗青翠浑圆的果子,咬了一口。 如何?季江满含期待的看着。 宁隐回味了一下,确实脆甜可口,尚可。 季江笑弯了眉眼,宁前辈喜欢就好。 在思过峰上暂住的日子,宁隐时常打坐调息。这里虽然稍显简陋,但好在清静,不用见其他修士,倒也是上佳之选。 他的衣食住行基本都由季江负责,观其熟练程度,想来是思过峰的常客。 季江每日给他送水送果子,打扫竹舍,其余时间都用来修炼。他有时候会在一旁观看,见其手握长剑于林间挥洒。 宁隐摇摇头,还是太弱了。 有形时无力,有力时无刃,估计清源派掌门的道行也高深不到哪里去。 季江收了剑,转身就见宁隐站在门口,顿时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方才练剑时表现的如何。 宁前辈。 宁隐踱步走近,怎么不练了? 啊?我 宁隐往旁边的大树下一靠,我想再看一遍。 季江登时就来了精神,好! 剑锋破空,白衣飞扬,季江轻点脚尖腾空而起,手腕旋转,周遭的树梢被剑气震得沙沙作响。 比方才多了几分力道,但还是只流于表面。 行步甲五,剑行土四,神吞戌盘,气冲九慧。 宁隐好似在自言自语,季江听了却茅塞顿开,剑转九锋,回身轻扫,长剑如闪电般闪过,转瞬间落叶纷崩。 他收剑转身直飞于树下,多谢宁前辈指点。 宁隐满不在意的弹去肩上的落叶,我不过是随口说说。 这番态度落在季江眼中就成了他只做好事不想居功。 季江感念在怀,未与他争辩,只道,宁前辈先回屋歇着,我去给您准备饭食。 午后,宁隐卧于竹榻上小憩,被一股甜香气味引醒,这股味道虽淡却诱人的很。他寻着香味儿找过去,就在不远处,季江站在火堆旁,手拿蒲扇,适时扇着浓烟。 他悄悄走近,躲于树后。只见季江用铁棍在火堆上架起了一口锅,不知道在熬煮什么。香味儿越来越浓,勾人馋虫。 宁隐仔细的嗅了嗅,像是果香混着米香的味道。 季江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尝一小口,继而将火扇的小一些。 我说什么味道这么好闻,原来是季江师弟在此煮东西。 熟悉的声音响起,面前出现几个清源派弟子,中间的那个宁隐还记得,就是前几日对着季江兴师问罪的人。 来者看了一眼锅里,嗤笑道,没想到季江师弟在此没干别的,厨艺倒是见长。你不要忘记,师父是罚你来思过峰面壁思过的,不是让你面壁做饭的。 季江面无表情道,聂师兄来此地所为何事? 聂贤冷哼一声,我身为师兄,来关心一下师弟,不可以吗? 季江略一点头,多谢师兄关心,我很好,聂师兄可以回去了。 你!聂贤深吸一口气,你别以为仗着有师父撑腰,我就不能把你怎么着。 季江还是不为所动,时刻关注锅里的东西有没有过火,我没有仰仗谁。 聂贤把一切看在眼里,挑衅不成,反被当做空气,怒意更胜。他把苗头转向铁锅,阴阳怪气的说,我看师弟熬的不是很好啊,倒了重新熬吧。 说着,他抬脚便朝着铁锅踹去。季江双目一凛,甩过蒲扇打在其脚踝处。聂贤一次不成,转眼间直接向季江出了手。 季江接了他的掌,反手一推,将其力道卸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