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隐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 宁前辈,他出言不逊,我今天必须要揍他。季江愤然道。 宁隐在他耳边低语,不急在这一时。 说罢,他走近两步,睨了眼吴良鑫,我们要以德服人,方才这位吴公子称自己是镇子上数一数二的才子? 吴良鑫梗起脖子,自然。 那好,你我今日比试一番,就以江塘镇为题,作一幅画,让大家来评判,输的人任凭发落。宁隐勾了下唇,吴公子敢不敢比? 当,当然敢!吴良鑫拨开护卫,理了理衣襟,本公子可不是浪得虚名。 笔墨纸砚备上桌,客栈内外都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双方各站一边,中间摆了一只炉鼎,一柱香燃尽就是比试结束的时候。 宁隐专注作画,下笔有如行云流水,季江单是在一旁看着都不自觉看入了神。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宁隐便停了笔,反观另一方还在手忙脚乱的描画。 季江低下头,小声问道,宁前辈,为何要这么麻烦? 宁隐同样低声回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此乃商机。 季江听的云里雾里,还想继续追问,那边已经宣布时间到了。 客栈老板被赶鸭子上架,成了这场比试的司仪。 请吴公子展示画作。 吴良鑫瞄一眼宁隐,冷哼一声,你就等着吧。 说话间,身旁的护卫们七手八脚的展开画卷。画上红砖绿瓦,俨然一座高门大院。 吴良鑫的画中规中矩,没什么错处,但也没有亮眼的地方。百姓们的反应平平,看在吴员外的面子上,没有人敢说什么不是。 请宁公子展示画作。 话音刚落,季江执起画卷一端,忽而飞身跃起,落于桌上。画卷由上自下展开,周遭隐隐传来赞叹声。 画上的亭台楼阁隐在湖面雾气中,飞檐斜出,尽显朦胧飘渺,似真似幻。本是人间,却让人觉着像是进了仙境。 这是,咱客栈啊,老板。伙计惊呼出声。 把这两幅画放一起比较,不管懂不懂画,都能一眼就分出高下。 周遭的赞叹声不绝于耳,吴良鑫脸上挂不住了,抓起自己的画撕了个粉碎。 不作数,他们懂个屁,刚才的赌约不算。吴良鑫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护卫立马围上来。 小爷我今天咽不下这口气,从来没有爷看上的人,爷得不到的。 季江小心收了画,把剑一横,但这次他没有拔剑,而是小声问道,宁前辈,要打吗? 宁隐的目的早已达到,随即摆摆手,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季江拔剑出鞘,只出一招,便一剑抵在了吴良鑫的脖颈上。 脖子感到一阵冷风,吴良鑫登时没了方才的气焰,一动不敢动,少侠手下留情!我有眼不识泰山,刀剑不长眼呐,可开不得玩笑啊。 谁和你开玩笑? 季江把剑往前送了一分,剑锋触碰到脖颈,滑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吴良鑫叫的比杀猪还难听,我错了!我不应该胡说八道,不应该冒犯这位公子,是我错了,少侠饶命啊,饶命啊! 护卫们吓的都跪在地上作揖,生怕他一冲动把自己主子给宰了。 季江故意用剑蹭一下他的脖子,只见吴良鑫两眼一翻直接吓晕过去。 还不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护卫们慌忙抬起吴良鑫穿过人群,屁滚尿流的跑远了。 百姓们拍手叫好,客栈老板更是亲自对着两人作了揖,两位公子今日教训的好,这个吴良鑫仗着自己是吴员外独子,横行霸道,没少干缺德事。他素来喜好男风,被他抢回去的年轻公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玩够了就把人丢了,丝毫不把人当人看。 早知道刚才就该一剑阉了他。季江没好气的说道。 宁隐瞧他一眼,不由笑了笑,确实该阉,可用龙渊剑阉太抬举他了。 季江深以为然,应该找把匕首。 宁公子,您这幅画,您看能不能卖给我,我回头就把它挂客栈里。客栈老板和气的说道。 宁隐瞧了眼画,不必,画送你了。 客栈老板登时笑眯了眼,多谢宁公子!听说宁公子喜欢咱这的泉池,回头您想什么时候用就知会一声,我立马叫人清场,不收您一个铜板。 宁隐略一颔首,心道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季江在他旁边小声问道,宁前辈,您方才不说这是商机?为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