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理直气壮地笑:“我想不到什么嘛,不如直接问你想要什么好了。” 贺容予地位尊贵,他要什么没有?只有他搜罗那些贵重东西送给昭昭的时候,没有昭昭能送他的时候。 贺容予哑声笑着,他自然什么也不缺,如今有了她,更是没什么旁的想要的了。 昭昭低下头,贴着他颈侧,有些疑惑:“没有旁的想要的了?二哥……”她还以为,他会想要那个皇位。 贺容予笑着把话题岔开:“我想到要什么了。” 他凑近,低声耳语。 昭昭皱眉,一时不大自信:“……这?我不行的。”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贺容予说的是,昭昭,给我跳一支舞。这一年上京城中的秦楼楚馆,盛行一支舞。既然是秦楼楚馆盛行的舞,自然颇为放浪。 别说跳艳舞,昭昭就是最基本的那些舞,都跳得不怎么好。 “要不你还是换一个吧?”昭昭试图讨价还价。 贺容予不肯,“反正你只会跳给我一个人看。即便跳得难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我还会笑你不成。” “那好吧……我试试。”昭昭也很好说话。没办法,她对贺容予就是这么偏爱。 “不过,二哥怎么会忽然想要这个?”昭昭不解,不知他思绪如何跳转到这里来的。 贺容予先是笑,好一会儿才说:“昨夜感觉昭昭腰肢柔软,便在想,若是跳舞应当也不错。” 昭昭听他提起昨夜,不由脸红,赶紧岔开话题:“前面那是兔子灯吗?好可爱。” 贺容予听出她在岔开话题,没有计较,背着她往她所指的方向去。是一个卖灯笼的小贩,小贩新来上京讨生活,还不知这二位是谁,但认出他们穿着贵重,因此态度热络。 “二位贵人要些什么?” 昭昭指着那个可爱的兔子灯,又看上另一个猫猫形状的,拿了这两个灯笼,让贺容予给钱。贺容予两只手背着她,哪里有空给钱,给身后的朝北使了个眼色。 朝北赶紧上前付钱,出手阔绰,给了一锭银子。小贩受宠若惊,听见那付钱的护卫说,不必找,更是乐得嘴都快合不拢。 昭昭一手拎一盏灯,欢天喜地地走了。 待人走后,旁观者才上前来问,你知道吗?方才那可是中州王。 小贩张着嘴,一时有些惊讶。他身在外地,消息不灵通,还停留在中州王宠爱妹妹那一桩上,结结巴巴问:“那……中州王背着的,可是贺三小姐?” 旁观者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 旁观者嘁了声,说:“如今不是贺三小姐啦,是中州王妃。” 其后几个月,消息陆陆续续传出去,天下人都晓得,中州王娶了自己千宝贝万宝贝的妹子。由此自然又衍生出许多传闻轶事,但那些遥远的东西与他们无关。 - 承容十一年的初雪,来得不早不晚,正是十一月尾巴。 再有十日,便是贺容予生辰。 昭昭苦恼地皱着眉,她说好的学舞,至今还很上不得台面。虽说贺容予说不会计较她跳得好不好,可毕竟是送他的生辰礼,也不能太难看,她自己会觉得丢人。 她烦闷不已,连用饭的胃口都没有。云芽在一旁劝了两次,昭昭都说不想吃。 话音才落,她一偏头,便瞥见外头落雪。 云芽与其余婢女们惊叹出声,“哇,落雪了。” 昭昭在北州待过几年,对落雪没那么大的惊喜,那时候反而觉得落雪意味着痛苦,饥寒交迫,无处藏身。 但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