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他眼神就变了,因为顾玉汝嘴里在问解不解衣裳,实则已经上手了。 他看着那衣领子露出来的旖旎,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就擦擦脸和颈子吧,我颈子出了些汗。” “好,我给你擦。”他凑了过来,“要不要擦擦肩窝,我看你肩窝上也有汗。” 他手刚伸过去,突然被人打了一下。 “先不擦了,我要喝水。” “那我先给你倒水喝。” 他去倒了杯水来,她去接,也不知是眼前成了双影还是怎么,接了几下都没接到。薄春山当即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把杯子递到她嘴边上。 她喝得有点急,水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又顺着半敞的衣襟滴落进去。 薄春山看着那水。 “怎么喝水都不好好喝,都洒了。” “洒了,怎么洒了?” 他就看她嘴唇粉润地喃喃,眉心稚气地蹙着,脸上表情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偏偏这张脸下面,又是勾魂摄魄。 “你可真是要了我命!”他低咒一声,又放缓音调用诱哄得声音道,“既然洒了,那我喂你好不好?” “喂我?” 不待她说话,薄春山已经克制不住诱惑,在她嘴唇上舔了两下,又仰头喝了一口水,印了上去。 他一边喂她喝水,一边哄道:“好喝不好喝?” “好喝……” . 太好喝了! 等顾玉汝傍晚醒来,回忆起之前的事,只差给自己一巴掌。 见她醒了,他在她眉尖儿上亲了亲,殷勤道:“我去给你烧水。” 笑得简直就像一只偷到腥的猫。 顾玉汝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被人拆吞入腹了,这会儿再矫情似乎没什么用。不过这次薄春山倒是知道收敛,她也没有上回那么难受。 厨房,田丫正准备做饭。 薄春山来了,让她先别做饭,烧一大锅水。 一大锅还不够,整整烧了两锅,装了满满一桶,被薄春山拎走了。 田丫把粥煮上,去正房跟邱氏说:“老爷烧了好多水,是打算现在洗澡?把缸里的水都用完了。” 邱氏看着不谙世事的田丫,道:“别管他,缸里没水了让他去井里打,他力气大。” 心里却在想,要不要给他们那个浴间砌个灶台,再放一口缸,免得烧水还要出来,跑得次数多了,田丫又是个小丫头,还真要疑惑老爷太太为何总是频繁‘洗澡’。 等两人出来吃饭时,顾玉汝小脸有点红。 邱氏也就只当没看见,免得儿媳妇害羞局促。 她想起一件事,就当做闲话说了。 “你家下午闹了一场,好像是你妹妹闹着不嫁人,动静有些大,隔壁田家的媳妇下午跟我说起来,我才知道,说巷里好多人都知道了。” 怎么又闹起来了? 顾玉汝想到之前她跟薄春山回来时,顾玉芳从外面回来的事。 饭罢,她跟薄春山回了顾家一趟。 大抵是气急了,两人去时,孙氏才在做晚饭。 见大女儿问起来,就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与她诉说原委。 顾玉汝见她这样,就把做饭的活儿接了过来,孙氏这样还不知饭什么时候能做好。 饭很快就做好了。 估计是见爹娘脸色,顾于成今天格外安静。 “爹娘,你们快吃饭吧,天大的事也没有不吃饭的理。”顾玉汝道。 显然两人是没胃口的,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顾明道:“春山,你也是做公差的,那递铺应该属衙门兵房管着的,你帮着打听打听,那人可有什么隐疾或是什么不好的地方。她到底是还姓顾,总不能把她往不知道的火坑里推。” 薄春山很爽快地答应下来,说明天就去托人打听。 两人离开顾家时,顾玉汝还有点恍惚——顾玉芳要嫁人了?这辈子当不了齐永宁的妾了? . 薄春山办事向来快,也不过一天该打听的都打听到了。 是刘成帮他打听的。 而那个薛驿丞刘成也认识,跟刘成一样是‘世传’来的差事,所以彼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