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道:“好好站你的,第一天,既然团长打算立规矩,我就不信没什么准备。” “说的也是。” 听了这话,那人倒也打消了心思。 至于与他们站在一处的,都是壮班里来的,自然也都听到了这话,有那些蠢蠢欲动的,也都按捺下了心思。 “虎哥,你看前边那群人,我听说他们说这些人都是壮班的民壮,他们倒是挺规矩的哈。” 这人话里带着意思,估计想提醒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诈,要不要收敛点?这个叫虎哥的壮实大汉,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边在说,旁边都竖着耳朵在听,转头和相熟之人窃窃私语。 开始还有人顾忌着面子,不想站起来,可随着时间过去,薄老大一直没见回来,反常即为妖,毕竟也都不是傻子,说不定中间真有诈呢? 渐渐就有人坐不住了,当然也还有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一直坐着不动。 . 就在操练场不远处的一个二楼上,郑主簿正站在上面往下看。 他身边还立着个人,看模样是县衙的某个小吏。 “主簿大人,您看看他拉的这是什么队伍?小的听说他收了不少街面上的地痞混子。这人啊,风光了不显摆,犹如锦衣夜行,薄春山这个混子怎么可能忍得住,估计在他心里,这也是照顾‘兄弟’,却也不想想就他这样,怎么能干成事?” 郑主簿意味不明地抚着胡子笑了两声。 “让小的来说,就算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民兵团凑起来了又怎样,县太爷寄予厚望,那些大户们被迫砸了那么多银子,只要大人略施手段,就能让他退位让贤,占了这现成的好处。” “那你来说说,什么手段能让他退位让贤?” “这个——” 这小吏有些迟疑,似乎是在想办法,又似乎好像故意如此。 郑主簿看了他一眼,道:“如果法子好,真把这事办成了,这民兵团我就交由你去管。当然,你是做不了这个,你也管不了这些莽汉们,我把民兵团的兵需交给你管。” 听到这话,小吏当场眼睛一亮。 薄春山从大户们那儿弄来了多少银子,整个县里都知道,没少有人盯着这笔银子。可这人倒好,竟把银子揣进了自己兜里,户房和兵房没少暗示这笔银子该交上来。 为此两房暗中还有争斗,这里不细说。 可薄春山倒好,谁的面子都不给,暗示的一律都当听不懂。 也有人去找过县太爷,可钱县令倒好,说银子是薄春山弄来的,说是要给民兵购置兵器甲衣,现如今兵器甲衣还没购置回来,你们慌什么? 能不慌吗?那可是加起来几千两白银。 因为薄春山弄出个告示榜,那些大户们或是顾忌着怕被平民骂,或是想出风头,捐银的数额俱都不少,一个个大方得让人吃惊。 那些银子加起来都有七千两了!七千两是个什么数额?县太爷一年的俸禄才一百两不到,谁个不眼红! 但凡能在中间插一脚,漏出的油水足够养肥很多人了,可薄春山倒好,竟专断独行,暗示的一律当听不懂,明示的人家也不怕,直接拒绝,让你去找县太爷。 也因此小小一个民兵团,竟聚焦了整个县衙大半的目光,暗中动心思的无数。 兵需? 什么是兵需?购置兵器甲衣,乃至民兵的工食银补贴都是兵需。拿着这笔银子去购置兵器甲衣,是时随便动点手脚都是大油水。 天大的油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