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再度阖上,薄镇转头来看有点发愣的八斤。 她发愣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薄镇竟将她从膝盖上扔了下来,本来她是坐在他膝头的。 薄镇有点头疼道:“八斤,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要和男子保持距离,人前人后都要如此,你说你方才坐在我腿上,若是被人看见了,你……” “可是……” 八斤被这一连串变故弄得一头雾水,她本来就觉得委屈,最近她娘管她训她,现在铁娃哥又这么对她,她顿时受不了了。 “我以前坐你腿上,小时候你抱着背着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说什么,方才你也没说,现在突然来训我,你不讲理!” 说完她就哭着跑了,薄镇愣了一下,连忙追了出去。 是的,八斤没有说错,明明是他的疏忽,也是以前这样习惯了,一直到豆子进来他才反应过,又因为担忧过度不免反应过激。 八斤算是他从小带大的,从她牙牙学语蹒跚学走路时,他就跟在她后面,怕她摔了怕她哭了,有几年他就像八斤的影子。 连薄叔当初都说他太紧张八斤了,只是偶尔让他领她出去玩,看着她,没有让他这么紧张。可他却是习惯了,那几年在薄家,走到哪儿都要看看身边有没有那个小胖丫头的影子。 后来她越长越大,他操得心越来越多。 已经成了习惯,现在才发现那丫头不知不觉中竟长大了,其实不光是她不习惯,他何尝不也是。 …… 八斤很懂事,每次闹脾气,都不会跑太远,怕家里人找她不到担心,所以薄镇很轻易的就在楼下的园子里找到了她。 小小的一个人,缩坐在那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哪有平日的鲜活。 “八斤……” 她哼了一声,别开了脸不理他。 不过只要有回应,就说明还没有那么生气。 “铁娃哥跟你道歉,是我反应过激了。我也是想着你大了,是个大姑娘了,若是被人看见你和男子过于亲密,会坏了你的名声。” “可你是铁娃哥,又不是别的男子。” 她还气着,脸上还带着轻微的泪痕,八斤从小到大都极少哭,这次会哭说明心里真得很委屈了。 薄镇又是高兴,又是无奈。 高兴的是铁娃哥是跟别人不一样的,无奈的同样也是这个。 “可我即是你的铁娃哥,也是别的男子,你现在长大了,该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 八斤擦了擦眼泪道:“铁娃哥你别哄我了,我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你又不是别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八斤,讨厌我了,才想跟我生疏?” “我……” 看着这双眼睛,薄镇竟有些语塞。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铁娃哥怎么会讨厌八斤?只是人言可畏,你现在还小不懂,可铁娃哥不能装不懂,若是坏了你的名声,杀我千遍万遍都赔不起,所以……” 见他纠结复杂成这样,八斤好奇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 “什么叫坏了我的名声?铁娃哥,你是不是怕人误会我是你的小媳妇?所以才要跟我生疏?” 可这话直接把薄镇说傻了,愣了半天,才黑着脸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浑话?” 八斤见薄镇不答她,反而逼问她从哪儿听来的浑话,也没做隐瞒。 “我是听虎叔和成叔说的,虎叔还说你也不小了,该娶媳妇了。铁娃哥,你是不是因为要娶媳妇了,不想让人误会我是你的小媳妇,才要跟我生疏?” 薄镇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当时是个什么场景。 肯定是虎娃哥和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