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的感觉。上次和顾间聊完后,加上又赔了三块地出去,她对这桩婚事越发慎重,忍不住去查了下这情人的身份。 今天私家侦探给她发来了梁喃的资料,见到梁喃照片的第一眼,她瞬间就怔愣住,女人的警惕性使她几乎没多作考虑,立马过来找梁喃。 江城的夜晚温度有些低,林漾穿得单薄,凉风一吹,她身体不由自主地轻抖。她凝视着那抹已经变得模糊的白影,突然有些怔愣,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良久,她抠了抠手心,转身回去。头一如既往地高昂,永远骄傲,不肯认输。 余雯和徐语已经躺上床快要睡了,见状,梁喃先去简单洗漱一下,很快上床,平静地和往常一般无二。 灯熄。 宿舍里被黑暗笼罩。 梁喃平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像是中蛊了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思绪慢慢地回笼,刚刚的一切一点一点地重新浮现在脑海里,梁喃眼睫颤了颤,这才恍然,她不是在做梦。 猛地,极大的悲恸如巨石一般,直愣愣地砸下,死死地压着她,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泪水如决堤一般往外涌。 难忍的痛苦让她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察觉到后,她立马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一个接一个的片段乱七八糟地蹦出脑海。那些她曾忽略的细节,如今再看,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又好笑又好哭。 其实他不是话少,只是懒得应付。 其实那些珠宝不是礼物,而是金主开心之后的打赏。 其实……他从未说过,他爱她。 …… 当回忆慢慢上涌,梁喃这才发现,她和他的交流,永远只存在于景园和车上。 她早该发现的。 她于他,是见不得人的。 泪水氤氲眼眶,梁喃眼睛被泪水溢得睁不开,索性闭着眼。过往回忆被一点点地剥开,露出残忍的内核。她平躺着,什么也不做,任由它们在心脏上肆意拉扯挣扎,大把大把地挤出酸水来,再从眼眶里排下。 意识被扯得特别昏沉之时,梁喃突然想起故事的最初。 2019年10月18号,是周五。 那个盛夏午后。 她冒雨而来,自此一眼心动。 顾间那时对她说:“来吗?” 她以为这是爱意的表述:来吗?我们做最亲密的事,也做最亲密的人。 可原来却是:来吗?进我的车里,躺我的床上,做我的情人…… 悄然无声地,梁喃感觉心间深处仿佛碎掉了一块,空落落地疼。 夜已深,树影婆娑,月挂枝头。 女生宿舍里阒然无声,月色轻柔地穿过窗户,怜爱地给梁喃笼了层雪白色的轻纱,也盖着,那块已被润湿却仍有泪水不停洒落的枕头。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梁喃才起床,眼睛不可避免地发起肿。她疼得眼睛都睁不开,洗漱完之后就拿冷毛巾敷上,又让余雯买了冰袋回来。 余雯从药店买回冰袋,一进门,瞧见她这样,一时都没认出来:“卧槽,宝贝,你昨晚干啥去了?这是哭的吗?还是被虫子咬的?” 梁喃抿了抿唇,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彻底消化掉昨晚的事,更不知该如何向余雯解释:“哭的,昨晚重温了一遍《忠犬八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