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静宜闻言无奈道:“实不相瞒,今年我母亲也跟我提这件事了。他们才不管你愿不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接就把婚事给你定了。” 欢颜听罢之后,更加坚定了不回去大顺的决心,光是想想之前那华国公的事情就知道了,他们巴不得早点把自己这个麻烦给甩掉。自己若果真回去大顺,还不知道他们打算随便把自己塞给谁呢,到底还是留在这里,自己做自己的主更潇洒自由一些。 但此时的欢颜却没想到,有句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 谢安澜离开衡华苑之后,一路又是赶回大顺。 到家的时候,听府里的下人说,里面来了客人,进去一看,原来客人就是祝将军和他的公子。 看到谢安澜忽然出现,这祝家父子也愣了一下,听闻今年过年这奕世子并不在家中,众人都猜测这奕世子是不是病情加重,又去求医去了。但眼下看来,这奕世子虽然风尘仆仆地进来,却不像是病体虚弱的样子。 “见过奕世子。”纵然是赫赫有名的祝大将军,在定安王府的世子面前,还是要行礼的,毕竟身份上要差一截。 “大将军不必多礼。”谢安澜上前虚扶了一下。 知道自己儿子一路赶回来定是累了,待他略跟祝大将军寒暄了几句之后,定安王便是嘱咐他下去休息去了。 谢安澜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将他从北於带回来的东西从马车上卸下来,送回到了他的房中。 这些东西里也有欢颜托他带回来给丁姨娘和顾珏翎的。谢安澜先是将这些东西给捡了出来放到一旁,打算明天去顾府转交给丁姨娘母子两个。 谁知他还没有收拾完,一个人影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世子这是收拾东西呢?” 谢安澜淡淡应了一声,并无多言。 但是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见这祝彦琛正拿着一幅画打开,谢安澜忙道:“别动!” 但为时已晚,祝彦琛已经将那画给打开了,待看到画上内容之后,祝彦琛不由失笑,“世子,你走哪里还随身带着自己的画像啊,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也不必这么自恋吧?” 谢安澜沉眸看着他,“非礼勿动的道理,不知祝公子你明不明白?” 说话间,谢安澜已经从祝彦琛的手中取过那画,万分慎重地又重新给卷了起来。 而祝彦琛没有在意谢安澜不善的语气,只是怔在了那里,因为谢安澜方才的那句话让他突然想起了曾经也跟他说过这句话的姑娘。那日秋阳正暖,一片灿然地照在她的身上,她凝眸带着些微怒气看着自己,突然说了同样的话…… 那姑娘分明就是诗淇,为什么他却好像时不时地都会把她们当作不同的两个人来看待? 回过神来之后,祝彦琛笑着道:“世子莫要生气,我不过一时玩笑而已。这画……应该是一个女子给世子你画的吧?”他看到画像旁提了两句诗,分明不是奕世子的笔迹。虽然从那字迹里看不出主人究竟是男是女,不过既然会为奕世子画像,并且提上那样两句诗的,应该不大可能是男子。再从奕世子那么紧张这幅画来看,应该也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才对。 谢安澜倒也没否认,“是。” 祝彦琛意味深厚地‘哦’了一声,心中暗暗猜测着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诗淇的妹妹,那位从未露面的顾家二小姐。 但因为刚想起了在固阳顾府后花园里生的事情,祝彦琛又想到了一件事,低声问谢安澜道:“两年多以前,世子你是不是去过固阳?”那日透过马车的窗帘,自己分明看到了他的脸。 谢安澜故作不解,“祝公子说的是什么时候,两年前,我一直都在家里养病,很少出门的。” 祝彦琛确定自己当时没有M.dxszXEdU.cOM